白天里吵吵闹闹很快就过去了,最怕的就是晚上,华筝一介女流,虽然不羁也不好让北宫落一个男人过来同住。
她一个人住在紫竹林里,本想着自己能静一静,缓和一下心情,却不想,情伤是这世上最难好的伤,她每每如同小兽般的舔舐都没有换来缓解痛苦,只不过是加重了伤痛。
近日里,她喜欢上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嗜酒,一样是红衣。
酒精可以让人麻木,红衣提醒她清醒,她一遍遍在麻木与清醒间来回反复,直将一颗心揉碎了又缝补,再揉碎,她折磨着自己,企图报复,也企图痛久了就能免疫。
北宫落也曾踏着夜色来瞧过她,也曾一把夺下她的酒坛,怒喝,“别再喝了,你到底怎么了?”
他看着白天黑夜判若两人的华筝,那散落的发,不整的红衣,光着的小脚,还有撒了满身的酒,无不透漏着她的绝望。
可华筝还是用力的夺回了酒坛,看着他担心的眼睛,半醉半醒的说,“不必管我了,你走吧!”
她还是一坛一坛的喝酒,趴在冰凉的青石上,不哭不闹,任风吹着,肆意的灌醉自己。
她什么都没有和北宫落说,该如何说呢?说自己忘不了那个负心的混蛋,借酒精麻醉?
说自己整晚整晚回想之前他对自己说的话和深吻?说自己那日在他大婚宴席上的闹剧?还是说自己那日离开他都没有出来看自己一眼?
还是说她心真的好痛,痛的不能不醉?她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