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想他,我就原谅你。”叹息似的呢喃声,在柳文茵耳边响起。
没再禁锢着她的手腕,改为揽她的细腰,另一手捧着柳文茵的脸,呼吸越来越近,陈景亭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把柳文茵占为己有。
这是他的世子妃,别人休想觊觎!
血液逐渐沸腾,有陌生的情绪在翻涌,最后化为了冲动。
柳文茵眼里满是惊慌,她推不开陈景亭,手边也没有可利用的工具。
“世子爷……”
“装可怜也没用,你我本是夫妻,新婚第一天就该如此。”
千钧一发之际,赵妈妈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较量。
“世子爷,柳夫子在外求见,说是落了东西,想进咱们院里找找。”
陈景亭黑着脸起身,呼吸有些凌乱,咬牙切齿:“这是东院,与陈荣的院子隔了半个陈家,夫子的物件长了腿不成?”
“今日二公子来了东院,夫子一起陪着来的,想来是那个时候落了东西。”
趁着这个功夫,柳文茵一骨碌爬下了床,不敢再和陈景亭待在一处,头也不回跑去给赵妈妈开门。
见此,陈景亭的脸更黑了。
别人家的妻子,巴不得丈夫每日宿在自己的房里,就她不一样,使劲将他往外推。
谢安就这么好,好到她对世子妃之位不屑一顾?
怒到极致,陈景亭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不能动柳文茵,那就只能拿谢安出出气了。
这人明明已经娶妻,却还惦记着柳文茵,甚至还敢跑来幽州,抱的是什么心思,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
苦命鸳鸯?
这一棒,他还打定了!
陈景亭冷着脸走出主屋,路过柳文茵的时候淡淡扫了她一眼。
他什么都没说,但柳文茵就是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赵妈妈是过来人,见柳文茵头发凌乱,衣裳也不平整,便知道刚才屋里是什么个情况。
大白天的,实在不妥。
低声叮嘱,“世子妃,您以后可不能再惯着世子爷了,白日寻欢,是要被人笑话的。”
柳文茵脸皮薄,臊得想钻地缝,“赵妈妈,往后再有这种情况,您得及时来提醒,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世子爷可不能犯错误。”
赵妈妈心说,真要到了那种地步,她哪里敢来敲门?
没见世子爷的脸都黑成锅底了吗?
视线落在柳文茵身上,又觉得刚才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世子妃生得貌美,身段更是没话说,世子爷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且还娶妻不久,估计正得趣着呢。
她要敢打扰,说不定哪天就惹怒世子爷了。
“大不了让院里的人嘴巴严一点,不要把事情传出去。”
柳文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再一次意识到,东院都是陈景亭的人,哪怕平日里所有人都尊她为世子妃,真遇到了事,别人考虑的也是陈景亭的心情。
至于她,压根就不重要。
没有失落,反而有种意识清明的感觉,转身回里间换衣裳。
赵妈妈唤来银心和两个小丫头,让人进去帮忙更衣梳妆。
谢钰来东院,并非真要寻东西。
今日之事他已经打听清楚,不确定陈景亭会不会迁怒文茵,这才决定来一趟。
既然来了,便不能给人怀疑的机会。
于是,谢钰主动提出见陈景亭。
“我与世子爷有要事相商,劳烦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