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佔一介寒门子弟,凭什么拒绝谢家的恩赐?
真是给脸不要脸!
谢莹快要气疯了,觉得自己的脸皮被人丢在地上踩,这事传扬出去,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咬牙切齿道:“江佔,他怎么敢!”
谢莹委屈得哭了起来,“我们谢家尽心尽力地帮扶他,他怎么能下我们家的面子?这就是个白眼狼!”
谢夫人呵斥,“你情我愿的事情,怎能强买强卖,他要是攀权附贵之人,你爹也看不上他,更不会打那个主意。”
谢莹什么也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江佔不想娶她,故意相看了个商户女。
越想越伤心,又把自己气病了几天。
等元宵节那日,家里人聚在锦绣堂吃团圆饭,谢安和柳文茵才知道,谢莹被气病了。
那日的事,所有人都瞒着柳文茵,以至于她不知道自己又被谢莹坑了一次。
听说她生病了,还表示同情,“安哥儿要带我出去逛灯会,莹姐儿生病,就不能去了。”
谢夫人拍了拍胸口,若非知道柳文茵是个傻的,还以为她在幸灾乐祸呢。
见不得柳文茵高兴,对谢安道:“过不了多久乐薇就要进门了,你别成天跟她胡闹,也该收收心,等乐薇进门了就跟她好好过日子,都说成家立业,你只管在外头拼搏,家里有乐薇帮你打理着呢。”
谢安眼里的笑意散去,“我不是王乐薇一个人的夫君,以后该怎么做我心里也有数,还请娘对她们公平一些,文茵也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
老太君的表情也不好看,“你给儿媳妇撑腰,以后多帮衬她便是,你说我文茵做甚?”
谢夫人面色讪讪,“大婚之前要准备的事情多,我这不是怕安哥儿沉迷玩闹,忘了正事。”
“他陪文茵看灯会,能用多少功夫,你这是偏心偏到了胳肢窝,到底是真心喜欢王乐薇,还是容不下文茵?”
若不是想着府里人多嘴杂,有些话可能会被有心人传出去,老太君更想说,王乐薇还没进门就让当婆婆的拉偏架,干脆换个新妇算了,省得日后家宅不宁。
但老太君心里也清楚,儿媳妇不是偏爱王乐薇,只是不喜欢文茵罢了。
视线沉沉地落在儿媳妇的身上,“我把文茵许给安哥儿,是要让她过好日子,不是让人挑她的刺,处处与她为难。”
“我还活着呢,你就这般容不下她,是要让我死不瞑目吗?”
最后这句话说得严重,谢大人连忙打圆场,“都是一家人,说话就随意了些,她不是为难文茵,是怕臭小子做事没分寸,这才提点了两句,母亲您别动气,大好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
谢夫人也跟着道歉,“儿媳是看着文茵长大的,怎么会容不下她,婆母,刚才是我失言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柳文茵知道老太君是在给她撑腰,给人盛了一碗羹,“祖母,您要长命百岁,才能一直保护我。”
老太君点了点她的鼻子,“真是个缺心眼的,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安哥儿也会保护我的。”
老太君语重心长道:“安哥儿,你可不能辜负文茵的信任呐。”
柳文茵的信任,足以让谢安心情大好,决定待会儿出门,文茵想要什么都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