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软,方才陈景亭的举动就是越界了。
她不当谢安的妾。
也不会当陈景亭的妾。
既如此,就不该放任他做出暧昧不清的举动。
让小月她们去前方等着,柳文茵看着陈景亭,再次开口,“世子爷,我不当妾,给您送花露只是略表心意,感谢您之前给我的重礼,望世子爷体谅我身为女子的不易,莫要再捉弄我了。”
盯着地面的人猛地抬头,快步走到柳文茵身边,面色急切,“谁说要让你当妾了?”
柳文茵颔首,“那便是我会错意了,为了减少误会,还请世子爷与我保持距离。”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陈景亭又爱又气,他从来没说让她当妾的话,分明是谢安才会如此欺负人,她怎么能把污水泼他身上?
“你没会错意,也没有误会,我就是爱慕你。”
柳文茵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她已经很直白了,没想到有人比她更直白。
定了定心神,“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世子爷不必做无用功。”
“没有可能?”
“嗯,没有。”
陈景亭的眼神受伤又恐慌,柳文茵还是不愿意爱他吗?
为什么?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
只要她说,他都会改。
一步步逼近面色冷淡的姑娘,“有没有可能,你说了不算。”
柳文茵被他眼里的偏执惊到,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后背撞上树干,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其中夹杂着几滴冰冷的露水,这才拉回了涣散的神志。
被困在男人的胸膛之前,柳文茵想走,却被他抬手拦着,“世子爷,你这是做什么?”
“为何不愿意看看我?”
他的表情无措,带着深入骨髓的受伤,柳文茵抗拒的动作停滞。
陈景亭趁机靠近,“我想娶你当世子妃,你试着爱我一次,好不好?”
“我也说了,我们之间不可能。”
“哪里不可能?你说,我会把所有阻碍都清除。”
“你这是白费力气。”
她没有显赫的家世,与陈景亭门不当,户不对,是真的不合适。
“柳文茵,别欺负我了。”
那双深邃的眼眸覆上了一层水润。
陈景亭,哭了?
柳文茵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时之间愣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脑子里不停回响着他刚才的话,他要娶她当世子妃,而不是纳她做妾。
这可能吗?
她只是个孤女而已,就连有青梅竹马情分的谢安,也只愿意给她贵妾的身份。
柳文茵不应声,陈景亭心里的恐慌更甚。
他就要是柳文茵爱他!
必须爱他!
骨节分红的大手捧住那张姣好的容颜,没有犹豫,对着娇艳欲滴之处印了上去。
“茵茵,就爱我一次吧,求你了。”
柳文茵瞳孔放大,想要推开陈景亭,男人快她一步,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搂着她的腰。
碾着柔软的花瓣,陈景亭不敢进,也不敢退,心里绝望。
怎么办?
他做了柳文茵不喜欢的事。
如果此时松开,她是不是永远也不愿见他了?
尝到苦涩的味道,柳文茵停下了挣扎,对上那双满是绝望和爱意的眼睛,心突然被戳了一下。
紧握着玉瓶的手一松,瓶子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