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皇上越觉得柳文茵就是最好的世子妃人选。
陈景亭爱慕柳文茵,他成全他们二人,陈景亭应该感谢他才对。
于是便拟了赐婚圣旨,等过了年陈景亭继承爵位,完婚以后再回幽州。
到了那时,重要的位置都是朝廷的人,陈景亭本就羽翼不丰,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皇上在请求出征漠北的折子上落了一个“准”字。
这几年幽州没有威胁,等拿下漠北,如果陈家人不听话,再收拾也不迟。
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发兵幽州的时候,漠北会趁虚而入,情况会好许多。
拟好的赐婚圣旨就放在御书房里,只等合适的时机,就会昭告天下。
没人找茬,柳文茵的日子过得很轻松。
落初雪的那天,寺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谢莹一进柳文茵的院子就四处张望,那眼神,好似在寻找什么。
柳文茵自小与谢莹不对付,突然被扰了清静,心情很不好。
冷淡地看着她,“想找什么不妨直说。”
“陈世子呢?”
柳文茵一听,便知晓了谢莹的心思,“找陈世子却来我的院子,看样子上次落水,有东西进你脑子了。”
“你骂我?”
“你居然听得出来?”
“柳文茵!”
谢莹眼里满是怒火,可被许多双眼睛盯着,她不能当场掴柳文茵的耳光,只能克制着脾气。
深吸几口气以后,语气高傲道:“听说这几日你和陈世子来往甚密,柳文茵,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孤女的身份吧?要不是祖母赏你一口饭吃,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我劝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陈世子家世显赫,只有门当户对的贵女才配得上他,你一个寄人篱下的野丫头,就算给世子爷当通房都不够格,不该有的心思你藏好,否则,我要你好看。”
柳文茵听着听着,突然笑出声,“本来我对陈世子没甚想法,如今看你这般在意,我要是不努努力,好像对不起你的这番警告。”
“你敢!”
谢莹眼睛冒火,这人吃谢家的饭长大,以前是傻子的时候就总惹她不高兴,如今不痴傻了,居然还敢和她顶嘴,这就是头白眼狼!
柳文茵淡定地把玩着瓷杯,“你看我敢不敢。”
谢莹又气又怒,“本来还想着,如果你识趣就放你一马,眼下看来你心大得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快步出了院子,命人把东西搬去住的禅房,回头看了一眼柳文茵,“是你不知好歹,有什么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柳文茵心生防备,谢莹以前推她落水,还不准丫鬟救她,要她性命的事情谢莹做得出来。
她既已上山,还知道自己和陈景亭有过来往,想来已经做好了某些准备。
柳文茵不知道谢莹想做什么,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吩咐小月等人,下次别放谢莹进院子,还派了两个护卫负责盯梢,留意谢莹的一举一动。
陈景亭解决完正事,冒着大雪回到青山寺,听说谢莹来了,还找了柳文茵的麻烦,眼里闪过嗜血的光。
冷笑道:“盯着她,有异动速来回禀。”
阎王拦不住找死的鬼,她最好不要动柳文茵。
否则,就永远留在深山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