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忐忑被一点点抹去,柳文茵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落在陈景亭的耳朵里,无疑是最好的鼓励。
屋里有了亮光,天色渐明,柳文茵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任她再努力,还是没法顺畅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陈景亭在她耳边道:“我很高兴,茵茵,你呢?”
“我……”
柳文茵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突然没了意识。
陈景亭大骇,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脑子一片空白。
颤着手去探柳文茵的鼻息,拍了拍她的脸,“茵茵,醒醒。”
失去意识的人无声无息,就在陈景亭即将崩溃的时候,她幽幽地转醒过来。
整个过程,发生在几息之间。
柳文茵眼里噙着泪水,凌乱的发丝贴在她的脖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
陈景亭被吓坏了,不敢挪动柳文茵,也不敢抱她,无措地给她顺气,“还难受吗?我让人去山下请大夫。”
柳文茵摇头,缓了好一会儿,意识才逐渐回笼,哭着控诉,“你能不能收一收这一身蛮力?”
这人行事手段强硬,只凭自己高兴,没想到在榻上也是这样的。
柳文茵委屈不已,陈景亭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陈景亭小心翼翼地给柳文茵擦眼泪,“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这种后果。”
紧接着保证,“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了。”
他说得一脸真诚,柳文茵都没法继续骂他,只能挑其他方面的刺,“还不快把衣裳穿好,也不怕别人长针眼!”
陈景亭:“……”
不敢在这种时候惹她不快,只能听话地披上寝衣,又把被子裹在她身上,“等等,我去打水。”
柳文茵把脸埋进被子里,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没有看陈景亭。
这是她害羞的反应,如果没有方才的事,陈景亭会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亲吻,可眼下他是不敢了。
若是再害她昏过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短短几息时间,无人知道给陈景亭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门开了,又合上。
柳文茵把被子掀开一角,没看到可疑痕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要是让别人看到就棘手了。
陈景亭推门进来的时候,柳文茵刚把寝衣披上,下地去拿丢得远远的中裤。
入目便是一双笔直雪白的美腿,陈景亭眼疾手快关上门,羞赧不已,脖子、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忸忸怩怩走到床边,把水放下,“怎么不等我?”
柳文茵想回床上,可迈一步都疼得厉害,惊慌失措道:“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陈景亭顾左右而言他,“先清洗一下吧。”
说着,就要亲自伺候柳文茵。
哪怕有了亲密关系,柳文茵也做不到心安理得地使唤他,“你是世子爷。”
陈景亭纠正,“我是你男人。”
脸颊变得火辣辣的,“我自己来。”
这种时候,陈景亭可舍不得她动手。
故意道:“你那几个丫鬟都醒了,我让小月来服侍来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柳文茵还是想瞒着,不想小月她们知道她和陈景亭发生了什么。
瞪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
陈景亭失笑,紧紧抿着唇,表示自己的嘴巴很严。
在柳文茵的惊呼声里,夺去了披风,“乖,等着我伺候你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