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转动,柳文茵不由得松了口气。
突然,车厢门被人从外边推开,陈景亭单手撑着车厢借力,快速地钻了进来。
小月很有眼力见地出了车厢,坐在车夫旁边的空位上。
车厢里,柳文茵的心怦怦直跳,觉得自己要完了。
陈景亭没坐主位,也没坐柳文茵身边,只是在她的对面落座,眼神诡谲,不言不语,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除夕夜,长街上人多,马车也多,为了方便出行,此时他们所坐的马车车厢并不宽敞。
男人腿长,随意一伸就把柳文茵的双腿困在了自己的地盘。
他没再有别的动作,但柳文茵就是有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后背不由自主地靠着车壁,欲哭无泪地想,早知如此,方才不捉弄他了。
陈景亭身体往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害怕?”
“我怕什么?”柳文茵强装镇定。
男人嘴角噙着笑,语气意味不明,“不怕就好。”
被猛兽盯上的感觉更甚,柳文茵快要撑不住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我错了。”
“哪里错了?”
“不该把你剥光。”
男人不语,柳文茵又道:“不该给你丢银子……”
陈景亭啧了一声,“柳姑娘银子都赏了,要是不让你满意,我会过意不去。”
长腿往旁边挪了一步,分开柳文茵的膝盖。
“方才应该没看清,再看一遍?”
柳文茵没好气地踹他,“能不能要点脸?”
“柳姑娘知道的,我脸厚,丢一点也无妨。”
柳文茵真要哭了,“你能不能当个正人君子?”
陈景亭挑眉,“当正人君子有什么好,可以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柳文茵怕他真会胡作非为,连忙提醒,“外面有人。”
哪怕车厢的门窗都关着,外边的动静还是传了进来。
节日的气氛太过浓烈,爆竹声响个不停,还有各种杂耍表演的声音,人们喝彩的声音,不绝于耳。
反倒是车里的这点动静,被掩盖了过去。
身体一轻,被人单手捞了过去,坐在陈景亭的腿上,柳文茵耳边传来道恶鬼似的声音,“他们看不见。”
黑暗之中,吻落了下来。
掌心触碰到什么,陈景亭摸索了一阵,把柳文茵挂在胸口的玉佩拿了出来。
因为贴身放着,玉佩已经沁上了她的体温。
陈景亭眼神炙热,这是象征他身份的玉佩,放在她那儿,无异于是他这个人,被柳文茵放在了心里。
表情狂喜得有些“狰狞”,陈景亭故作凶狠道:“我要亲死你!”
“到底谁才是登徒子!”
陈景亭坦然承认,“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