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天使，虚假的教士，虚假的教堂，然后为了圆你一个虚假的梦吗？的”大小姐看向了声音发源的地方，冷冷的笑了笑。

“是谁……”林凡不自觉的问道。

“是我。”穿着厚厚风衣的男人低沉声音之中透露着疲惫，但是还是勉强的裂开了嘴巴笑了笑。“又见面了。”此人是仓库老板的卞峰。“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虽然我们是邻居，但是我还没有给你打个招呼，大小姐。”

“最开始见面时候的紧张，以及用烟草让自己冷静，看起来确实像是会担心自己的生意受到影响的落魄老板，但是那种反应实在太强烈了，反而显得十分的心虚。我怀疑是你和张大龙有不清楚的关系，或者说是肉体关系，但是从人类的调查来看，你对于你妻子的爱是真实的，所以我排除了这种可能。”

“而之后在调查雷诺神父的时候，也查到了拉贵尔教堂的来源，最大捐赠者的名字，而就是你，如果一个落魄的商人，如何还有闲钱来投资教堂，再加上这个教堂之中还有这么多怪异的秘密，这引起了我的兴趣。之后调查了你的身份。曾经的木材生意让你飞黄腾达，甚至走上了国际市场，而你妻子的病症却让你的家财耗尽，但是你依旧没有放弃希望，人类的科学无法拯救爱人的生命的时候，人类会怎么做，没错，就是寻求非人类的帮助。”

“这只是其中一点，无论是张大龙，还有雷诺神父，再加上教堂之中的秘密集会的信徒之间的相同点，所有人的周围都有人类无法治愈的顽疾存在。而所谓的邪教，就是放弃自己的生命化作天使来守护自己身边的人。但是，最奇怪的是，张大龙在C城是无依无靠的外地务工人员是如何知晓并且加入了这个集会。而和他同病相怜的你，却没有加入。因为你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不仅仅是知道，而是操纵着这一切。”

“最后的哭泣天使，是一种吸收其他生命体而存在的生物，而如果要喂养他们，势必会让身体有着巨大的消耗。”

“分析得没错，我承认大小姐确实是一个麻烦。”

“为什么，卞老板你要做这些事情……”林凡之前对这个人有过接触，他的遭遇和状态都让自己有些同情。

“骨癌，发生在骨骼上的肿瘤癌变，治愈率极低的一种病症。而无法治愈，就只要舍弃掉骨骼，再换上新的骨骼，让信徒们喝下的药剂更多是作用是催发其骨骼的生长，让他们的骨骼重新换发活力。这样才能更好为自己的妻子替换。虽然现在能够有人造骨来进行替换。或者说更加有效的办法是更换骨髓。但是你遇到了困难，不是吗？”

“Rh阴性血，也就是所谓的熊猫血，要找到这种的配对血型的捐赠确实很难。”卞峰笑了笑，脸上反而有些轻松。

“所以就需要……将全身的骨架进行替换？”林凡惊讶道。

“没错，只要将骨头集齐……现在就差肋骨了，只要有肋骨，就可以让她恢复健康。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所以你就没有办法等待信徒之中慢慢的筛选，而是从其他渠道进行下手了？之前就很好奇，为什么作为一个看管货物的仓库管理在资料之中会有体检报告，现在明白了，需要血型对吧。”

“没错，越匹配的血型就效果越好……”

“那，雷诺神父为什么会死……”

“只是处理残次品而已。在自己的工作完成之后，剩下不管是这个教堂还是其中的信徒都会让自己暴露，所以你选择不动声色，让他们药效发作而自己消失。”大小姐解释道。

“这种东西是无法解除的，只是每一个人的体质不同，药效发挥的时间也会不同，而我请来的那个演员只是恰好那个时候死亡了而已。”

“人类的愚蠢吗？像种植一样将其他人类的肉体作为土地，然后撒下种子，长出你所需要的果实，骨骼。然后像拼凑模型一样拼凑出一个人体，之后进行转换或者移植进入你妻子的身体之中，这种方式在过去被称之为人体炼成，就算是瑞利普还是牛顿都曾经有研究过，但是，这种方式是不可能成功的。人类本来就是生命暂短的种族，无论是从你们的科学，还是说这个世界的规律，都无法允许你进行违反。”

“那个人……已经展示过了，将骨骼替换，将坏死的骨架剔除，崭新的骨骼给予更多的活力。”

“于是这不是你制作的？”大小姐抬起了头看向了卞峰

“是那个人给我……最后的希望。为了她，我愿意承受任何的罪孽。”

“罪孽吗……”大小姐回味着卞峰的用词。

“所以就……为了自己的妻子一个人，就让他们死去。”林凡有些震惊。

“……”卞峰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只要能治好她，多少钱都无所谓，多少人我都可以下手了，而你们是最后的障碍。只要取回了肋骨。就可以……就可以……”卞峰的身体有些颤抖，深深凹陷的眼窝之中渗出来鲜血。

“什么东西……”苏雯把撬棍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天使的雕塑，拉贵尔教堂之中是三座。而刚才解决了只有两座。用简单的鲜血和生命元素进行禁锢，就可以让他们化作其他的状态存在，比如说，衣物。”

“是的……那么只有同化你们……”男人一步步的逼近。

“林凡带着大小姐离开。”苏雯挡在了前方。

“哦！好！”林凡双手握住了轮椅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