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吗？人类失去生命的瞬间，瞳孔看起来像结晶体。你见过马赛克玻璃吗？就和那个一样，很漂亮。之后会出现一些红斑。也就是尸斑，是由于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心血管内的血液缺乏动力而沿着血管网坠积于尸体低下部位，尸体高位血管空虚、尸体低下位血管充血的结果，尸体低下部位的毛细血管及小静脉内充满血液，透过皮肤呈现出来的暗红色到暗紫红色斑痕，这些斑痕开始是云雾状、条块状，最后逐渐形成片状。那种斑纹曾经在美洲古文明之中用来占卜，听过尸斑的形状，大小和出现的位置来判定这个人之后会变成什么？或者说神明是否对于这个人的死亡触动了感情。毕竟那个时候大部分有功夫观察尸体的时候。也就是献祭之后了。”陆悬走走在前面，身边各种各样奇怪的尸体，毕竟只有无法像社会通告的奇怪案件遗留下的残骸都放在了这片属于他的地盘。第二停尸房。苏雯在一边问道这种浓烈的福尔马林味道有些不舒服。虽然这些遗体还有作为研究的价值。只不过在自己的眼中。人死之后不埋在棺材里都一种巨大的亵渎。
“不是很懂，毕竟死人之后我不会进行观察，一般就是拿走东西，或者说立马走人的情况会多一点。”之前大小姐让自己来拿尸体的报告。但是走到了半路。又被桃卡叫了回去。大小姐只是给了自己一颗糖果。自己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为了这种东西叫自己回来，自己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大小姐才说明了原因。关于精灵的遏制药剂，虽然之前听过这种超自然生物的遏制药剂更多是吸血鬼或者说狼人之类，为了防止自己身体发生异变。在自己身体之中注射纯银。虽然有一定的克制效果但是身体之中会时刻陷入灼热，一般的人是无法忍受的。
“听起来很惨。人类社会的健全就会引发这种效果，人类虽然越来越多，是因为生命得到了延长。除了自然寿命的延长之后，更加重要的就是意外状态被人为的减少了。曾经在欧洲一些小小的老鼠身上携带的细菌，就可以导致两千五百万左右的人死亡。现在超过一百人致死的传染病都是巨大的危害。可见差距是有多大。”陆悬穿过这一具具尸体。来到了解剖台前面。这里是一面玻璃制的墙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悬的恶趣味。整个墙面都是泛着绿色的光芒。就如同福尔马林池一般。“这样的情况一些靠着杀戮而生的生物可就十分头疼的。比如要分食人类的任塞。或者靠着吸人血的吸血生物。你知道他们在这个社会大环境之下会怎么办嘛？灭绝？还是消失？”
苏雯耸了耸肩，人类有俗话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这位陆悬虽然不太确定能够称之为人类。但是话也挺多的，毕竟不管是灭绝还是消失。都没有，他本身就是一个活生生，不对，一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例子。“曾经大小姐去过东欧，鹰身女妖给塞壬介绍过一种四只脚的羊肉，可以解决他们的食物问题。而至于吸血鬼，世界上法则都为了让这个世界能够转动而存在的。路边的一粒石子或者沙尘都是这个世界的齿轮。因为这样世界才可以转动起来。你不觉得苍白而又俊美的外表，不能欺骗到人类自己血液食用。实在不行我还听说过几年之前某医科大学的血库被盗的案件。只不过陆教授您想说什么？一般而言，你对死人的话可比活人得多得很多。可不会和我闲聊来着。”苏雯看着陆悬。脱下了在现场的塑料保护服。里面的白大褂一样变成了灰色的模样。
“只是最近三位，现在是四位了吗？活动太过于频繁。如果有一天你们需要送到我这个地方进行尸检的话。我先问一下你们有什么要交代的病史之类的。以免尸检出现偏差。”陆悬在那块光滑的墙面上找到了一个角落。用力的按了下去。整个墙面开始缓缓的上升“不要把我说的像恋物癖一样。外貌只是一副包裹着灵魂的皮囊。你我应该很清楚这一点。人类都可以改变自己的皮囊。下次就小女孩吧。”一边说一边陆悬走进了墙后的阴影之中，从中出来陆悬懒洋洋的声音“抱歉，这里除了我一般没有人会进来。所以并没有光照。自己用手机照一下吧？”
苏雯听后也跟一起走进来这一间隐秘的房间之中。里面虽然阴暗但是并不潮湿，从四周都是一张张的白色的铁架床。而前方的巨大桌面泛着奇怪的白光。看起来并不是像是木材。甚至有些幽幽的荧色。陆悬慢慢的皱了过来。在桌上的一堆又一堆的文件之中开始翻弄起来。
“你要的的东西，其他的话可以找我助理的小姑娘。只不过那个东西。我真的怀疑大小姐已经知道了那些东西。只不过只是想你再来白跑一趟而已。”
“那倒不至于。虽然那位以前很喜欢开玩笑。她现在只是谨慎而已。现在人类世界之中也有不少像林凡那样的人。但是很多人都分不清楚的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人为的美好愿望。这些东西会通过文字记载流传下来。而这些东西有真的有假的。”苏雯看了看那一片有些渗人的铁床。其中不少的床上鼓起了，并且上面蒙上了白布。苏雯大概知道了其中会是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而陆悬从其中扯出来一个奇怪的文件袋。比起其他牛皮纸的文件袋看起来更加油凉和光滑。“人类的传闻。你也可以说是故事。桃卡小姐，这个名字还真是奇怪，桃卡小姐她应该很清楚这种事情吧。毕竟从一开始的魔弹到后面牵扯出来的精灵，还有这个文件袋子之中东西，应该都算是在故事的范围之内。所谓的没有巧合不成故事。这应该算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或者还是那位狂热者的东西，为什么没有被拿走或者销毁，只是静静的躺在公安的文件库之中。也是按在桃卡小姐的理解来说，它最后的结局就是落在您的手中吧？”陆悬将文件单拿在手中，轻轻的抚摸着，本来上面的封戳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十分模糊了，只能稍微看出来应该是一只展翅的雄鹰的模样。
“怎么感觉你也活的太久之后，话特别多了。只不过你说的那位狂热者，看起来你也不是单纯的说好就将这个东西交给了我们，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请示世文。但是，你之前说的没错，也许大小姐什么都知道。确实这个质感而言，你应该是相当熟悉吧。”苏雯倒是没有陆悬这么新奇，毕竟这种东西十分的污秽。比起这个奇妙的文件袋，自己更需要里面的内容。“伊尔斯科赫。那次世界大战之中但当着布痕瓦尔德集中营看守的职务。作为集中营的看守，拥有一种奇怪的恋物癖。就是对于人的肌肤特别的迷恋。所以将战犯的人皮扒下来作为各种各样的家具，文具的外壳。最著名的那个人皮灯罩。也是因为那件……艺术品。她才被世人所熟知。但是之前她还有一个身份。德国驻华教导团教官。毕竟是为数不多的女性军官。有阴谋论者曾经说过，伊尔斯的这种奇怪的小癖好，从参军开始就已经被发现了。只不过由于丈夫的从中操作而没有被广大民众所知晓。并且出国也是一种避风头的表现。”苏雯将手中这个人皮的档案袋看了看，然后指了指。
陆悬点点头“已经通告了，虽然还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的材质是什么，只是单纯的作为撤退之前的遗留物保存着，只不过上面的德文翻译过来应该是我的丈夫。所以就被当做了一般的家书整理之类的。也没有人动过。只不过你说的这位人类的女士确实十分独特。当初记得那次大战的时候，只是记得德国人会在我居住的地方抢劫一种叫做石油的东西，虽然那种东西之前的年代并不知道它有这么大的作用。”陆悬看了看，将桌上开信刀递给了苏雯“这也是大小姐的玩具拼图的一块吗？根据我的了解。这一件事情似乎更加有趣了。不管是地狱的武器，还是崇尚光明的那些长耳朵圣人。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崇高来着。只不过就算将着一切全部去掉，光是这个情况复杂的歌剧团之中的杀人案件，就已经足够让人回味的了。欧洲真是一片有趣的土地，下一次应该去看一看还能不能发现更加有趣的人类。啊，不对，那个地方的生活环境对我来说实在是过于严酷了。我又不是那位桃卡小姐为了有趣的故事，甚至创造有趣故事的灵感。什么工作都能够接下去的存在。”陆悬一边说一边将开信刀递给了苏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