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很快就把这些年经历讲了个遍,恨不得把每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告诉拂衣,也想知晓拂衣在外面都做了哪些事,有没有威武霸气地大杀四方。
拂衣被他们期待的眼神弄得哭笑不得,自己是去游历,又不是去修杀戮道,近些年连猎兽都少,更不要说杀人了。趁这些年还算太平,她巴不得多花时间练剑,至于实战,待灵气衰败到一定地步时有的是机会。
被易正吵着要听擂台赛的拂衣,不得不再给他们讲述了一遍擂台见闻,只是谦虚地隐去了自己出名的事,省得几个孩子成天想着要去参赛,闯出什么名头来。
少年时期总是难免渴望凭实力打出一片天,拂衣倒也不是拘束他们,只是想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静下心去,沉淀心境,打磨灵力。
说了一阵子修炼心得,拂衣就让三个孩子自去吃果子,自己转身进了屋,来到呆若木鸡一直没有传音回话的蔺不屈面前,丢出一副阵盘隔绝了孩子们的视听。
“小师弟,别发呆了,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哦啊?什么事?”
蔺不屈觉得自己脑子都有些不够用,太清后裔,他怎么与太清扯上关系?他全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修士,祖上更是没出过什么有名气的人物,他除了丹田古怪点,气运强大点,与普通修士并无两样。
“大师姐,你和二师姐看上去也很普通啊。”
拂衣:“”不愧是小师弟,说话还是这般难以接下去。不过拂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颇为无奈地一摊手,“那也没办法,就是摊上这么个命数,据说三清后裔与家族血脉什么的无关,颇有一种指着谁就是谁的感觉。”
蔺不屈听到她这解释更加不解了。“那为何偏偏就是我们?而且这么多年来,我只听说有妖祖后裔,从未听说有人祖后裔啊。”
“上古时期有,中古时期应该就没有了。”拂衣把东青殿中乘冲的话原原本本说给他听,又将储物戒中的话本玉简取出来给他看,再结合自己的分析解释了一遍,就见他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这样说来我们身负重责,不仅是因为身为无相宗弟子,还是因为三清后裔之故不对不对,应该说正因为我们是三清后裔,所以才会被宗主带回无相宗修行。”
“不错。”
拂衣有时候也觉得命数这东西实在玄妙,人祖后裔有三十余万年不曾出现,偏偏让他们几个给赶上了。天道既然选择让他们出现,就必然有他们必须存在的理由,目前看来,大浩劫是非他们去阻止不可。
这种突然成为天选之子的感觉并未让两人感到欣喜,特别是还未彻底缓过神的蔺不屈,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大师姐,他都想嗤之以鼻报以冷笑了。
“小师弟你慢慢消化,我过来就是看看你和几个孩子,顺便告诉你此事,我还要回宗门一趟。”
“这么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