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牛将怀中的那个蓝皮手写书拿了出来：“你说，这一个为了赚钱的练气教派，在山里搞出这么一个地方来，图个什么？不懂小篆的人看不懂其中内容，对他们赚钱也没有任何好处。”

齐天看着石壁上这些，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人相信炼气士的存在？这没有道理，首先这种东西在法律途径上来讲就不能随意传播，其次他们也没做什么大规模的宣传，至少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外面有这种教派，不过我觉得，你要是想找我一起分析问题的话，至少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说来找乔杜的，却喊着我把心思放到这上面。”

“出来说吧。”囚牛朝石洞外面走去。

齐天跟上。

山里很冷，出了石洞，寒风迎面，但偏偏空气又很好，不像是都市里那种浑浊，给人一种透彻的感觉。

囚牛回头看了一眼石洞，将目光收回，放在齐天身上，他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随后道：“我的猜测是，当时他待在天银大狱里，是在躲着这些人。”

齐天面露疑惑：“躲着？你确定？”

“猜测。”囚牛笑了笑，“我作为龙王殿九子之一，是他的手下，我的内心当中自然是不想承认他比谁弱的，但有时候想要得到答案，就要抛弃一些主观的想法，首先，你知道乔杜与龙王殿之间有怎样的关联吗？当初乔杜拥有一个龙王殿三级手谕，是因为乔杜帮了他一个忙，帮他，埋了两具尸体，尸体大概率埋在了南山。”

囚牛说着，又抽了一口香烟：“这件事过后没多久，就有人找上乔杜了，一群穿着长衫的人，当时我也在天银，那个时候的我，比你现在还年轻一点，二十六岁，那些人找到乔杜，询问尸体的事，那两具被乔杜埋下的尸体，就是他们的人。”

“然后没过多久，南山就出事了，在那之前，乔杜失踪。”

“一切事情就这么串联到了一起。”

囚牛猛嘬了几口香烟，看向齐天：“对于龙王殿而言，他也消失了八年时间了，我猜测这八年，他都待在天银，目的就是看着南山，随后他等到了你的出现，他将你培养成他的接班人，你跟沈氏的沈秋水在一块了，卷入所谓的南山斗争当中，用一些看似诱人，但实际上无伤大雅的利益手段将你跟南山绑到了一起，齐天，我很好奇，你这种人的性格并不是一个傀儡，你没问过他南山下面有什么吗？”

齐天自然是问到过，当时姜老头给了齐天一个充满矛盾的答案。

“齐天，你知道当初，为什么那么多势力要前往南山，哪怕八年之后，南山项目重启，仍旧会引来那么多大势力吗？”

“苏千城代表着天国。”

“以及司炳成身后的教廷。”

“这些都是地下势力，而且是顶级地下势力，这种势力很狂，但他们又不是傻子，谁会傻到跑去炎夏捣乱？”

“跟炎夏这样的大国作对，这些势力的高层能同意吗？哪怕高层当中有那么一两个疯子，但绝大多数人，都是正常的。”

“大家想要开发南山，想要将南山下面的东西挖出来，与沈氏无关，与炎夏无关，大家只是想寻找一个答案。”

“那传说中的，真正超越龙王殿，超越教廷的势力，是否真的存在！”

囚牛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囚牛用手将烟头捻灭，将烟蒂装进兜里，没有留到这深山老林当中。

寒风呼啸，咧咧作响。

齐天看着囚牛：“所以在你的心里，是认为这种势力存在的。”

“对。”囚牛点头，“我认为那些人带走了乔杜，就是为了这件事，当初螭吻一脉的人差点就抓住乔杜，但却被人救走了，那一天螭吻一脉损失了三名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