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眼瞅着要下雪了,到时候为了看几眼井顶风冒雪地过去,并不理性。
维珍忙点点头:“挑最近的一个去看看就成。”
她就是想看看,自己捐的金子打的井是什么样的,从前上学的时候也捐过不少回钱,只是哪次都不像这回,竟然还有跟踪反馈,维珍惊喜之余还有点儿感动。
“你还特意叫人盯着这笔金子的去向?”维珍问四爷。
四爷点点头:“是叫人留意着。”
这是珍珍的一片善心,自然不能辜负,得认真对待,每一两银子的去向都得清清楚楚。
维珍打量着四爷的没什么起伏的侧脸,一颗心都要化了,一边轻轻挪到了四爷身边,一边轻轻碰了碰四爷,四爷扭过头来看她,以为她有话要说,她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冲他“嘿嘿”笑。
傻乎乎的。
四爷也忍不住跟着牵了牵唇,一边伸手捏了捏维珍的脸,沾了维珍一脸的水,维珍也不生气,取来帕子擦了擦脸,然后又地着头去给四爷擦手。
“还有件事儿要跟你说。”四爷低着头打量着正在小心翼翼给自己擦左手的维珍。
“你说。”
小脑袋忙不迭点了点,特别像是小西瓜养的那群咕咕鸡在啄米,看的四爷嘴角上翘得更厉害了,顿了顿,四爷又道:“当地人准备要给捐钱打井的大善人立碑纪念。”
小脑袋不点了,手也不擦了,维珍仰起头,错愕地看着四爷:“什么意思?为我……立碑?”
四爷点点头。
脑子短暂宕机了三秒之后,维珍总算是明白了,然后小声道:“一定要……立碑吗?”
一想到自己的名字被刻在石碑上,被人来人往地参观,维珍就觉得好羞耻啊,这跟从前学校用大喇叭广播“三年二班李维珍小朋友捐款一百块,大家鼓掌!”,有什么区别?
那种羞耻感足以让她一瞬之间脚趾抠出一座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