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丑样，万能将手放在裤腿边上擦了擦，才说道：

“你应该庆幸，我用的是手！”

………

一周后，萨克森州警察厅下属第二拘留所。

一身囚服的万能又一次见到自己的律师，保罗·戈麦斯。

他还是圣保利FC的官方法律顾问，特意过来处理万能的案子。

是的，火车头真报警了，万能被正式立案拘留。

只不过跟前几次不同，这次跟戈麦斯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陌生人。

“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RB莱比锡董事会主席，奥利弗·明茨拉夫。”

面前这个秃顶严重的中年男人主动表明身份以后，万能没有惊讶，而是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万先生，长话短说，你这次的事情并不小，所以在征得你方俱乐部和戈麦斯律师的同意下，我来跟你见一面。”

“情况是这样，莱比锡红车头青年队教练丹尼尔·汉斯先生，在你的故意袭击下，断了两颗牙齿，经过法医鉴定，属于轻伤，火车头俱乐部已经明确表示，要追究你的刑事责任，所以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你将被起诉为故意伤人罪。”

虽然万能拿的是龙国护照，但他在德国犯罪，依然要受到德国司法系统的审判。

“另外，因为你这件事情发生在青年队的球场上，性质十分恶劣，如果检方提起公诉，很有可能判处两到三年的有期徒刑。”

等到一旁的努诺点点头，证明他的话不是危言耸听，明茨拉夫才继续说道：

“接下来我说的话，只有你和律师知道，出了这个门，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们在萨克森州有点渠道，可以帮你将刑期缩短，就算最后判两年，你最多只用待一年左右，就能保释出来，当然了，我们也会继续去和火车头俱乐部沟通，最好能够达成庭外和解，那无非就是一笔赔偿金的事，这些钱我们都可以垫付。”

他语气诚恳，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可万能反而脸色凝重。

莱比锡红牛跟自己非亲非故，这个CEO没道理无缘无故，就动用俱乐部的关系和钱帮自己。

他们又不是做慈善的。

所以万能开口问道：

“你们的条件？”

明茨拉夫耸耸肩，颇有些云淡风轻。

“没什么别的条件，无非就是希望你出来以后担任RB莱比锡的主教练，这是俱乐部上下一致的决定，特别是朗尼克教练，他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希望能跟你在德国足坛一起开创一番事业，不想你就这么被毁掉，另外，之前我秘书转告的那些待遇也不会变。”

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圣保利律师的面说，自然是已经通过气的。

这么好的条件，明茨拉夫以为万能肯定会一口答应，可对面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谢谢你们的好意。”

万能诚恳地表达了一下敬意，虽然之前是对手，但对方表现出来的确实很有诚意。

但他还是朝保罗·戈麦斯律师问道：

“保罗，俱乐部那边怎么说？”

“俱乐部全体上下都支持您，戈特利的态度跟之前一样，就算是您坐牢，教练的位置也会为你留着。”

在万能刚被抓的当晚，戈特利希和梅勒格就从汉堡飞了过来，并且在上周跟律师一起来过，表达了俱乐部对他的支持。

“但是……”

律师斟酌了一下，又看了眼明茨拉夫。

“嗯？”

保罗·戈麦斯叹了口气，才低声说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红牛给出的条件很好，我们做不到，所以俱乐部也说，一切由你自己决定，俱乐部绝对不会干涉。”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圣保利无法像红牛一样，影响到萨克森州的司法系统，所以万能如果接受红牛的条件，圣保利也绝对不会阻碍。

毕竟要坐两年牢，以万能的年龄，出来以后都36了，肯定不用再想踢职业比赛了。

“辛苦你们为我操心了，尽力而为就行，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动负责。”

万能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明茨拉夫也不着急，只是坐在一边冷眼旁边。

他知道万能不是傻子，现在这个样子十有八九只是做给圣保利的律师看的。

果然，只过了两分钟，万能就做出决定。

他如释重负的从椅子上起身，对保罗·戈麦斯说道：

“帮我告诉俱乐部，不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