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伤成那样子了,哪里可能不疼?</P>
她在帮他清洗创痕时,看见他胸脯的肌肉组织微微一抽,吐纳呼吸沉甸甸的了几分。</P>
“很疼?”魏冰颜仰起头来,唇边略挑,眼眸若潋潋的美丽的波浪。</P>
李钰言唇边抿出个清秀的角度,她看上去好像很开心?“疼!”</P>
魏冰颜扬唇一笑,“理所应该!”</P>
不出所料,他表现得愈无比的沉痛,她就愈开心。</P>
李钰言眼皮子底轻轻一扬,成心耷拉着脑袋,大大的扯近他们的距离,“小师妹,你感觉好像恨不得我在受更沉的伤。”</P>
挨得太近,她感觉得到他吐纳呼吸里炽热的气息,魏冰颜退后,“李钰言,你最近是撞了邪吗?”</P>
前一世的他并非如此的!该是和在金云城一样,冰冷清傲,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哪里像现在……</P>
这完全不是她认得的李钰言!</P>
“怎么了?”李钰言帯着笑意看她,不怎么清楚她为什么那样问道。</P>
“你开始时不是感觉我不安好心吗?都差一些将我赶走了。”魏冰颜没有忘掉那个时候他那冰冰冷冷的外表。</P>
李钰言微微的一笑,欢欣愉快的笑声震荡了腹部,直接牵动创痕,疼得他咝了一声。</P>
魏冰颜蹙着眉头看他一下,方才再一次为他小心翼翼的敷药。</P>
“我那时完全不是想那么对你。”缄默不语了半晌,他才轻声张嘴,“是我误解了,对不起。”</P>
他居然会讲对不起?魏冰颜手里面的动作停了停,反过来倒是由于他说对不起觉得微微发烧的脸部。</P>
“你这创痕不能够在开裂了,当心一点不要碰着水,毎日也要换一回药……”她轻声交待着,这一种口气已经没有以前的脾气。</P>
李钰言俯首看着在为他小心翼翼敷药的小姐,柔弱雪润的指头有一点凉,落到他烫死人不偿命的腹部,竟然感到很舒坦。</P>
“就算你有再重要的事情准备去做,也要琢磨琢磨你的伤情状况。”</P>
她继续讲着,吹气如兰,稚生生光彩照人的两片薄薄的唇一开一合,像新鲜无比的花瓣儿似地。</P>
他的瞳色黯下来了,鼓鼓的咽喉有一些紧张的干干涩涩。</P>
“……即便不是为了自已想,师傅也会为你担心的。”魏冰颜仰起脖子看了看他,轻声讲道。</P>
他抿了抿有一些泛干的两片薄薄的唇,察觉自已居然很有种想要拉她进怀中的心理冲动。</P>
魏冰颜重新帮他将创痕包扎处理好,再次提醒他不要在让创痕开裂。</P>
“呃!”他回应了一下,方才察觉自已的声音有一些暗哑。</P>
“好了!”魏冰颜将多用途的急救箱拾掇起来,仰起脖子看他,眼睛的视野对上他深悠炽热的眼睛,心室微微一跳。</P>
“多谢。”他将服饰穿回去了,脸上轻薄撩拨的微笑已经不在了。</P>
魏冰颜站起来了,“那……我先走了,这瓶子良药你好好的保留着,翌日在换一回药。”</P>
李钰言点下头,接下她的精美的药瓶子。</P>
魏冰颜轻轻一笑,拎着多用途的急救箱走到门前,突然又转身,看着他仍然在凝望自已,有一点惊讶。</P>
“怎么了?”他轻轻地咳了咳,问到。</P>
“罗沙江那人是谁?”她仍然纳闷,到底是谁取代他在罗沙江。</P>
李钰言深深地望了望她,扬唇笑出来了,轻言轻语说道:“富生。”</P>
怪不得!只有十分熟谙李钰言的人才能扮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