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娇撸起袖子抬脚就要踹大门。
“小四,开门。”
“可老祖宗说…”
“开门。”
储娇凑近听,这是谁?据她所知,储家老祖宗退居佛堂,现在储家是储凝当家,也就是天蒲的左侯,储娇的娘,储娇父亲在储娇一岁时得了痨病。
储家老祖宗嫌弃储娇父亲出生卑微,对她也不待见,她多年都养在外面,至于以后的事就没有记载了。
储娇想,知道的也就是储家岁数大的储老太太了。
门开了,少年一袭青衣,身量高挑,略瘦,书卷气息十足,俊美的五官比画卷上还俊秀。
“储丞相这是不认识我了吗?”储泽霖轻笑,笑意不达眼底。
“二哥!”
储泽霖要迎她进来的手一顿,侧过身神色如常,“进来吧。”
正厅里,储娇喝下一口茶水,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储泽霖,婢女恭敬站在他身后。
一杯茶下肚,再无其他的储家人出来,储娇心里叹气,她还真是不招待见啊!
“老祖宗还好吗,上次是我的错,对老祖宗说话没有小辈的态度,这次我是来道歉的。”储娇语气诚恳,抬手示意曼香把带来的礼物拿进来。
储泽霖低头喝茶,长睫遮住眼底的情绪,只见他慢慢放下茶杯,瓷器碰撞叮铃一声。
随后直视储娇道,“老祖宗很好,丞相还有其他的事吗?”
储娇:这话真耳熟啊!
“…那我先走了,我带了不少补品呢,给老祖宗…补一补。”储娇抬脚离开,储泽霖坐在太师椅上没动,端起茶杯继续喝。
储娇的到来在储府里就像一滴水投入大海毫无波澜!
储娇黑色梅花靴刚碰到小木凳又缓缓放下,“走着回去吧。”
丞相府离储府不远,也就十三条街。
储娇慢悠悠走在前面,曼香,觅翠一左一右在后面,马车远远的跟着。
一堆小萝卜头围成一圈眼睛紧盯着中间。
“咬它,咬它的腿。”背着布书包的小男孩喊的最大声,显然刚从书堂下学。
蹲在他对面的小姑娘不高兴了,小脸皱成一团,粉色的裙摆捏的变了形,她的蛐蛐明显落于下风了。
“大王,咬它!咬它!”储俊乐没看她专注指挥他的大蛐蛐。
“哎呀,我的脚麻了。”夏蕊换了姿势,从地上起来手撑在膝盖上,握紧拳头锤了锤小腿。
似乎力气用大了,秀气的粉色小鞋一下踢到小男孩嘴里所说的大王。
“夏蕊!你踢我蛐蛐干什么?”储俊乐拿起大王捧在手心,一堆小孩后退,他们啥也不知道。
“我是不小心,我腿麻了。”夏蕊握住旁边小女孩的手,眼神飘忽。
储俊乐仔细看发现大王的一条腿有些异常,“夏蕊你赔我大王,你把他腿踢伤了。”
“我说了不是故意的。”夏蕊满不在意的说。
储俊乐生气了,他把大王小心放进腰间的小草笼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怒视夏蕊,“你向大王道歉。”
夏蕊的蛐蛐爬到脚边,她抬脚,落下,废物就不应该留着。储俊乐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一条破虫子而已,我赔你十条。”夏蕊转身要走,储俊乐比她还要矮些,挺起小胸脯挡在夏蕊面前。
储娇轻笑,转头对曼香说,“这小孩是个重情义的。”
曼香:“他是…”
“哎,打起来了。”三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