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娇可没打算跪,去紫薇林前她来到朝堂可能会弯下膝盖,现在的她略微弯下腰道,“不得民心?那本相昨晚在季大小姐家吃的饭吗?”
“此案重大,本相难以胜任难道倒在大街上被好心百姓送去大理寺的季大小姐合适?”
虽是对着女皇说,却是给季恨瑶和大殿上的人听的。
人群中的贺佩玉咽了咽口水,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和储丞相窜供啊!
皇女们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母后心思难以琢磨,拐卖孩子的事天蒲早有此事,这么多年了,盘根错节的,哪有那么好找,她们一致选择沉默。
跪着的季恨瑶牙齿紧咬下唇,上次就是储娇搞的鬼,什么民心都是瞎扯,她储娇就该千人烦万人恨!
与储娇同排的季英华不紧不慢走出来,“既然储相与小女都愿意为天蒲孩童抓出那丧心病狂之人,臣认为她们可一起。”
储凝站着不语,储娇的目光也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分。
一直不说话的南熏突然出声,低哑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一起不妥,不如比试一下,看谁能最先找出。”
储娇探究的目光朝他看去,戴着面纱的国师,大殿上除了女皇唯一能坐着的人,天蒲朝堂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
其实储娇早两分钟进殿就会听到女皇介绍南熏,上任老国师的亲传弟子,天蒲新任国师。
那时储娇坐在台阶上歇息,以手作扇给自己扇风。
储娇正欲开口,季恨瑶先她一步,有些激动的讲,“臣同意国师所讲,不知储相敢不敢?”
储娇狐疑,眉眼都透着清心寡欲模样的国师难道和季恨瑶是一伙的?
季英华心中叹息,瑶儿太心急了。
“为了天蒲有何不敢,不过,本相这一身伤。”储娇话锋一转看向女皇。
女皇手臂撑着歪斜的身子,听储娇这样说,她换了一只手,“孤还未赏赐储爱卿找回孩子,不过昨日传召不来,视为不敬,算是功过相抵了。”
储娇:女皇是没听见她刚才说的话吗?她去大宝家吃饭了,没在府邸。
储娇四十五度角仰望女皇,眨巴着大眼才让女皇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看在她父亲的面上她也不会怪罪储娇。
“左侯。”
被点名的储凝跪下,“臣在。”
“都是储家人,一条心最重要,你协助储相。”
“是。”
“多谢女皇陛下。”储娇低头撇嘴,还不如让贺佩玉协助她呢!
“既然是比一比,那就要有奖有罚,女皇陛下意见如何?”南熏总在关键时刻出声。
那流沙木桌案旁端坐的身影储娇看着心烦,第一眼就讨厌的人注定相处的不会太好。
“若是其它事可比个高低,此案涉及无数百姓,国师可想过,一个孩子的背后是三个家庭中的所有人。”
储凝恍然,俊乐是储娇找到的,孩子回来了她还未去看望。
“丞相你…”
“丞相言重了,国师也是希望你们更加尽心尽力。”右侯季英华抢过季恨瑶的话,让她说也就是敢不敢?怕了吗?她怎么生出如此蠢笨的孩子。
知女莫若母,季恨瑶的确是要这么说。
“哦!那不如国师也加入?”
一直沉默的终潇和出声,“储相,国师身份尊贵无比,你如果不愿可不比,无论谁找出幕后之人都是为了天蒲,是天蒲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