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的事情呢,急什么,回去我就再要一道圣旨。”
终和裕努了努嘴,“你曾答应女皇一个条件吧!储相一言驷马难追,上一道圣旨就是!”
风云川手下的桌子开始出现裂纹,碎裂,终和裕及时抬起手,避免木屑迸溅到手上。
储娇哀嚎一声躺回被子中,她希望这是个梦,醒来终和裕就回到天蒲皇宫了。
再一次上街,两边高大的身影压迫感十足,储娇快走几步,两人追上并肩走着。
她捏了捏眉心,街上的人驻足对着不远处指指点点,顺着视线看去,缕缕烟雾从房顶上升起。
储娇大惊,喊道,“包子铺。”
只见一老头拎着水桶向铺子里走,干瘪的胳膊吃力的坚持着,身体倾斜的厉害,储娇撸起袖子夺过他手里的桶,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这么沉!她看他拿的挺轻松的!
风云川长臂伸出,终和裕望向四周,锁定角落的木盆,整条街道一处商铺着火,救火的不过寥寥数人。
储娇脸成花猫状,胳膊一抬,擦去额角的汗,又一道黑印子留在脸上,老头扯过她的手腕,“丫头,你为什么帮我?”
储娇不嫌弃的压低声音离他近些,“不瞒您说,我是天蒲丞相,天西早晚纳入天蒲的国土中,那您就是我的子民了。”
其实储娇没想那么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昨日老头的故事令她动容,她本身也不是冷漠的人。
火被浇灭了,储娇累瘫在地上,反观两人只是衣服擦上一些黑印,储娇完全是从煤矿里出来的。
“丫头,去我家喝杯茶吧!”老头坐在凳子上,神色慈祥,满意的看着商铺。
男子跑过来跪在地上,“铺子,我的铺子啊!啊!这,唔!”
储娇有心安慰他几句,老头锐利的目光扫视她一眼,储娇立马打消了念头,让他哭吧,烧没了她也没办法。
“丫头,走。”
男子揪住老头的裤子,“爹,铺子没了,我咋办啊?爹,你还有银子吗?我东山再起后一定还你。”
老头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储娇,似乎在等她,储娇从地上爬起,跟在老头后面。
走至巷子口,“噬情蛊,多久了?”
储娇身子一僵,他知道,那他岂不是怪医老头。忙扯过风云川,“老爷爷,他也中了蛊,您给看看。”
老头瞥她一眼,又看了看风云川,最后落在终和裕脸上,“他也中蛊了?”
“不知道,您先给他看看!”储娇拉着风云川的手往出递。
终和裕抿唇不语,风云川挑衅的看他一眼,似在说,看吧,储娇最关心我。
老头背着手走进院子,庭院中的树上光秃秃一片,地上一排花盆,偶有未落的鲜花,娇艳开放。
“我老婆子最喜欢这盆了。丫头,好看吗?”老头扶住一朵花给储娇看,她匆匆一扫,“彼岸花?”
“你知道?”
储娇震惊,真的是,她随口说的,老头掐断了那花,进到屋里,瓶瓶罐罐摆满了屋子,老头去了里间,储娇不好再跟进去。
风云川捏了捏她的手背,安抚她等一等,终和裕不去看他们的互动,观赏起瓷瓶来,一个晶莹剔透的绿吸引了他的目光。
“别碰!”
终和裕指尖还未碰到,储娇在他身后大喊,他收回手,“听未来妻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