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会。”元始却老神在在,“只要子牙见了西伯侯,阐教在西岐的地位就无人能够撼动,就算是西方教都不行。”
“那便好。”见自家二哥如此自信,通天点点头,也算是放心了不少,反正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西方教的那个两个秃子。
寿仙宫。
翌日,桃夭被一股股热浪给热醒后,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睡在地板上,而她寝宫中的那张奢华大床已经不见了踪影。
桃夭:“”
她的床呢?!
她昨晚明明是睡在床上的,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她的床哪里去了?她又为何会睡在地板上?
“啾————-!”
不等桃夭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她的身边就传来了一声小小的鸟叫声。
桃夭偏头看去,只见昨儿晚上还待在扶桑树上的小肥啾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团在了她的身边,此时见她醒来后,正仰着头冲她叫唤。
好吧!
桃夭揉了揉眉心,她想她知道她的大床哪里去了。
很明显是昨儿晚上这小肥啾跑来床上想要跟她一起睡,结果它才刚刚一沾上床,它身上的大日真火就把床给毁了。
这人间的床就是普通木头做的,被大日真火一烧,直接就烧成了空气,连一点渣都没有留下来。
得亏桃夭是个准圣,虽然还不是圣人,但她的道体还是能够抗住一些大日真火的,再加上小肥啾有意识的控制住了火,否则昨儿晚上在半夜的时候桃夭就应该被烫醒了,也不至于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被热醒过来。
小肥啾大概也知道自己昨儿晚上干了什么好事儿,这会儿见桃夭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自己,它目光闪烁,恹恹地又啾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认错态度还不错,所以桃夭在头疼了一会儿后,用手指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身子,道:“打个商量呗,在你没恢复人形前,咱先在扶桑树上挂着行么?”
“啾~~~~”小肥啾恹恹地应了一声,垂头丧气地扑腾着翅膀飞回到了扶桑树上。
桃夭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空荡荡的跟前,长叹了一声,然后一挥袖,又变了一张大床出来。
“大王。”
做完这一切后,桃夭这才回身看向扶桑树上团着的小肥啾,见后者有气无力地朝她投来一瞥后,道:“昨儿西伯侯被人给救走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如今说不得他已经回了西岐了。”
小肥啾恢复点了精神,在树杈上蹦跳了两下,歪着头又啾了一声,仿佛是在问桃夭‘然后呢’。
桃夭走到扶桑树前,仰着头对它道:“西伯侯也回到了西岐,离西岐举兵造反也不远了。所以,你能给我个准话么,你如今这个模样得维持多久?届时两军交战后,我肯定是要去前线的,你若长久是这个模样,我就只能将你留在宫中不管你了。”
“啾啾啾啾啾啾————-!”
等桃夭话音一落,树杈上的小肥啾顿时发出一连串的啾啾声,仿佛跟炸毛了般,就算桃夭听不懂鸟语,也晓得它这是在抗议。
桃夭被它啾得脑仁儿疼,连忙捂住耳朵,告饶道:“行行行,你别啾了,若届时你还是这个模样,我将你也带上行了吧!?”
“啾啾——-!”
小肥啾上蹿下跳,倏地一下从树杈上蹦到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十分不要脸地用它尖尖的喙在桃夭的脸颊上轻轻地蹭。
“哎,不是。”桃夭拿手给挡开它,嚷道:“就算你现在是只鸟,但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耍流氓啊,而且你那是鸟嘴么,就跟火炭似的烫人,啧~~别蹭我了。”
“啾啾——-!”
小肥啾当没听见,绕开她的手,继续拿尖喙去磨蹭。
桃夭被蹭得心头起火,但又不能将小肥啾给拍飞,毕竟这不是普通的鸟,而是一只三足金乌,所以她只能死死挡着自己的脸,转移话题地问道:“对了,你饿了没?话说你们三足金乌应该吃什么啊?我这里还有不少灵果,要不要喂你一些?”
小肥啾闻言一顿,又扑腾着翅膀蹦跶到了桃夭的另一个肩头上,对着她就小小声地啾了一声。
桃夭揣摩着它这声啾是个什么意思,然后从乾坤袖里掏出了一枚琵琶大小的灵果送到它跟前,试探地问道:“吃么?”
结果,小肥啾那一双金灿灿的眸子里立刻闪过一抹不明显的嫌弃,但嫌弃过后还是张开嘴啄了啄果子。
见它终于安静了下来,桃夭悄悄松了口气,就着这个投喂的姿势,将小肥啾给一把拎到了扶桑树上,然后将果子也往树杈上一放,在小肥啾抬头朝她看来时,指着它就道:“你就在这里吃果子,我得梳洗了,而且今早的早朝都过了,待会儿还得变成你的模样去议事殿。”
小肥啾闻言迟疑了一瞬,桃夭接着又道:“本来这些都是你的事儿,现在我都替你做了,所以你不能去打扰我。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我将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陪你。”
“啾——-!”小肥啾迟疑地啾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这话。
桃夭一听它同意了,连忙跑去收拾自己,等到她收拾完准备去议事殿之前,还不忘警告般它道:“只能待在扶桑树上,别将我的寿仙宫给烧了。”
小肥啾闻言没吭声,桃夭就当它答应了。
然而桃夭却没想到她前脚才刚出门,扶桑树上的小肥啾后脚就扑腾着翅膀从扶桑树上蹦跶了下来,还一蹦一跳地准备蹦跶出寝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