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找我什么事?”乔时念轻凝眉。

霍砚辞没说话,他的墨眸盯望着她,眼尾猩红,眸底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有愤,有妒,有痛,有恼,杂夹在一块,如同巨浪袭来。

乔时念心中隐隐有了些惊惧。

霍砚辞一旦露出这种神情,就代表他的情绪已经接近了一个濒临爆发的边缘。

之前在会所,霍砚辞看到了她想亲莫修远的那幕,刚才莫修远发的“想你”字眼又被他瞧见,此时的霍砚辞非常不好惹。

乔时念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小步,商量的口吻道,“霍砚辞,你喝多了,我叫周天成派司机来接你?”

霍砚辞依旧没有说话,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深沉如墨的眸子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以乔时念对霍砚辞的了解,若她再说一些刺激他的话,或是做一些刺激他的举动,霍砚辞绝对会将她生吞活剥。

论力气和速度,她不可能比得过霍砚辞。

乔时念又往后挪了点距离,准备好言劝说一下,“霍——”

才张了下嘴,乔时念就看到霍砚辞倾身朝她走了过来!

“啪!”

乔时念以为他又要强行来抱她,下意识地就朝霍砚辞甩去了耳光!

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她的巴掌落在了霍砚辞脸上——

霍砚辞并没有伸手抱她的意图,而她由于恐慌,这一耳光打得十分用力,霍砚辞的俊脸上瞬间有了红色的指印。

霎时,空气凝固了下来。

霍砚辞的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息也明显变得粗重,怒火仿佛正在吞噬着他的理智。

乔时念心里涌出了强烈的惧意,“你,你想怎样……”连声音都有了几分轻颤。

“你觉得我想怎样?”

霍砚辞紧咬牙,眼神暗沉狠戾,带着嗜血的欲望。

想想曾在医院被霍砚辞制压在病床不能动弹的一幕,乔时念害怕极了,拔腿就跑回电梯,可电梯已没停在本楼层。

电梯不远处有消防通道!

乔时念拉开了消防门想先跑过去,再从里锁住门,跑下楼找人外加报警。

可她低估了霍砚辞的速度,等她跑到消防通道还没来得及锁门,霍砚辞就紧随其后地来了。

乔时念又惊又怕地想跑楼梯,可是由于太着急,她跑空了一格,眼看要摔倒,霍砚辞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啊,你放开我,别碰我!”站稳的乔时念对霍砚辞又踢又踹地叫道。

小腿传来了阵阵疼意,看着乔时念如防洪水猛兽般防着他,霍砚辞的暗沉的眸色里多了一分深深的痛意。

他松开了乔时念的手腕。

“乔时念,在你眼里,我来找你,除了强迫你,就不会有其它正事了么?”

听着霍砚辞嘶哑暗沉的声音,乔时念怔愣地看向了他。

像在极力忍着什么痛楚,霍砚辞的墨眸没有一丝光泽,暗暗沉沉,仿若深潭。

他的眼尾依旧猩红,俊脸上也依旧泛着红印。

想想刚才甩他耳光的一幕,乔时念这才察觉霍砚辞没有像以前那样发疯地吻她咬她。

是她反应过于激烈了。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正事?”乔时念依旧没有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