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循环稳定？”</P>

“呵呵……”</P>

人、劣人、动物、微生物……</P>

绝大多数生物是“小”的，只存在于“小”的范围内。</P>

生物们不会尝试理解范围以外的事物。</P>

亚瑟完全有能力掌控他的“小”，尽情去享受个体能够拥有的一切。</P>

但，不会滞留于“小”。</P>

因为他受到灰海的馈赠，重获二次生命，需要回报恩情。</P>

更因为他，强。</P>

强的人，无法满足于拥有“小”的一切，它们活着，只为贯彻个体的正义。</P>

强者，必然生存于“大”之中，沉溺于追寻幻梦，寻找任何可能的事物来浇灌行将干枯的生命。</P>

此乃“强”之宿命。</P>

实验不间断进行了四天。</P>

等到第四天结束，亚瑟走出阿佐恩在南部的隐秘地下实验室，来到地面。</P>

外界已经是夜晚，黯淡的夜空中挂着小小的星星，看不清楚，若有若无。</P>

四天里，每每研究材料用尽，他便出门捕猎一次，直到培育出完美病原体。</P>

最终成果病原体总共七种，目前全部保存在他体内，外层包裹着强韧苍蓝魔力，正处于沉眠状态，一接触到空即可恢复活力。</P>

转头四望，没感觉到窥视。</P>

亚瑟脚趾微微用力，微不可察的震荡透过鞋底蔓延至地下，将整个实验室粉碎，周围土石填充过来，消除所有痕迹。</P>

“嗯……”</P>

沉吟片刻，亚瑟还是抬起右手，掌心绽放一团高浓度灰雾，表层呈莲花流水状循环波动。</P>

保险起见，应该清场，防止有什么能绕过感知的监视手段。</P>

刹那间，灰雾团块爆炸化作无形无质薄雾，以三倍音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滤过整个森林，疯狂嗅探，寻找任何不正常的东西。</P>

在苍蓝泡沫一行实现能量精细化后，亚瑟的灰雾能量已经能够像生命体那样，代替他进行感知，好比千万条舌头舔过大地，千万个鼻子去嗅闻。</P>

当然，感知过强的副作用同样明显，所有感觉混在一起之后，泥土草木，动物粪便……此处略去。</P>

力量岂是方便之物，带来巨大现实影响力的同时，不可避免地成为枷锁，要求使用者付出代价。</P>

前几天莫名遭受世界意志狙杀，已让他感觉到危机。</P>

也许是感知到自然生态将受到破坏，位面并不赞成他的做法！</P>

奥法国度位面意志无法直接消灭亚瑟，却有种种办法破坏正义病的传播。</P>

如此一来，相信很快会有不速之客找上门来，或是莫名其妙卷入到种种意外之中，阻止瘟疫进一步传播。</P>

在尘埃落定之前，必须尽量隐藏自身，同时消灭任何可能威胁到【正义病】的存在！</P>

亚瑟本人不担心任何威胁，只可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位面意志更有操控命运之能耐，不可不防。加之他这几日频繁外出捕猎，大概率引起了敌人的注意。</P>

反复探知数次，没有发现窥探者，亚瑟再用【猎杀邪恶】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才转身离开，身影融入密林，消失不见。</P>

亚瑟离开后过了十分钟。</P>

距离地下实验室原址的三里外，一处小小的灌木轻微耸动，随后化作类人形态。</P>

是只头生鹿型双角，浑身覆盖树皮状外壳的奇异生物，面目形状天生凶横，手脚纤细，灰绿色面颊上蔓生漆黑条纹，威严中带着异样的美感。</P>

树精灵。</P>

别称树妖，林中妖精，数量中等的劣人种，有数个分支亚种。</P>

以森林为家园，对保护树木自然极端偏执。</P>

行动敏锐，知能水平近似于人，目力极佳，善使弓箭，个体战斗力较之凡人更强。</P>

传说树精灵本是树木，其后被它们的神赐予灵智，文明开化，形成聚落，因而具有完美拟态能力。</P>

一旦它们化身为树，即使是同族也认不出来。</P>

刚刚结束危险任务的树精灵斥候，此刻瘫坐在地，原本强韧敏捷的四肢绵软无力。</P>

酷烈的恐惧感贯穿全身，更夹杂着浑身被【哔！——】的恶心触感，躯体无法抑制地颤抖。</P>

“太，太可怕……那是，什么……”</P>

“简直，无法理解。”</P>

瞳孔扩散，大张着嘴难以呼吸。</P>

超越寻常树精灵的敏锐感知，使他成为一流的斥候，也令他此刻难以自制地感到恐惧，丧失理智。</P>

还好，还好他走了。</P>

若是多待一会儿，恐怕无法维持完美拟态，到那时……</P>

还好走了……</P>

“嗯？”</P>

树精灵无意间回望，映入眼帘的，恰恰是那个刚离开的人类。</P>

他东张西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P>

而当树精灵抬头来看的瞬间，那人正好转过身。</P>

四目相对。</P>

一股冰结的窒息感涌上心头。</P>

「凝集，agglutination，血型分类术语</P>

文中出现，是因为恰好想到，描述分组教学时所用“能动性的凝集”</P>

这种提法可能是从生物学凝集反应引申过来的扩张解释（我猜的</P>

此处“凝聚”似乎不如“凝集”来得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