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空气，因为远离星体引力又相当微小。</P>

以常规飞行道具作为武器，需要消耗飞行器自身的质量，主要是携带的燃料，作为武器的爆炸物当量不会太高。</P>

更何况，卡塔兹星盗的目的是抢夺，不是破坏，飞弹的作用是停止目标飞行，使其失能。</P>

如同成年射水鱼对着昆虫喷出的水弹，一击必杀。</P>

精准、有效、针对载具。</P>

换言之……</P>

“没有对抗个体生物的武器。”</P>

降临陌生位面，亚瑟本能地保持着警惕。胜负无绝对，多元宇宙无奇不有，以弱胜强屡见不鲜。</P>

受蚂仏一事影响，他的行事风格变得更加功利，出手必然雷霆一击。</P>

“【墨人流·水】”</P>

声音借由灰雾载体传播开去，不见亚瑟有任何动作，背着手，一股庞然力量自他身上辐射爆散，化作无数万千细丝，旋转游弋，缠绕向卡塔兹人的圆筒飞行器。</P>

首先是半途中的飞行道具化为齑粉，紧接着，整个圆筒完全停止移动，失去速度，沦为太空垃圾。</P>

【水】无孔不入。</P>

二八少女心，百炼绕指柔。</P>

“真大啊，不知道和塑钢师造的船比怎么样。”</P>

光脚踩在零下二百七十度的船体外壳上，亚瑟仔细打量着这艘科技造物。</P>

以他的知识储备无法理解其构造，但光是看着，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到其中精妙，庞大复杂基础知识体系。</P>

“要是能带回去就好了。”</P>

苍蓝泡沫的神骸没能带回，一直让他耿耿于怀。</P>

完全不同科技体系，说不定能带动新的技术革命。</P>

身体下沉融入金属，亚瑟径直下到舱室内部，周围已经围了八个蓝肤人，它们身着金属全身甲，严阵以待，显然是通过某种仪器检测到了敌人。</P>

突然，所有的蓝肤人一齐跪在地上。</P>

舰船内有特设的重力板，能像在行星上一样行走，就在刚才，重力板的功率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没有改变。</P>

它们的跪地是因为“气氛”，场间的气氛正在诉说这种命令，命令直接从天灵盖输入思考器官，执行指令。</P>

物质会自发地讨好、顺从强者的意志。生物同样由物体组成，无法例外。</P>

“我不喜欢仰视。”</P>

亚瑟说着蹩脚的卡塔兹语，俯视趴伏一地的卡塔兹。</P>

身体发抖，分泌出类似于汗的液体，它们的精神波动中已没有丁点反抗意念。</P>

“你们中谁是领头的？”</P>

“去……”</P>

一头蓝肤人低着头，声音细小近乎呢喃，它伸手按在金属臂甲一侧的按钮上，往体内注入肉眼可见的绿色液体。</P>

心绪浮动的幅度陡然暴增。</P>

“什么？”</P>

“去死吧！！”</P>

亚瑟刚一凑近，对方立刻暴起，深邃凹陷眼瞳中亮起鲜红光彩，半米长的20根手指向前挥舞，直取头颅。</P>

异常狂热，歇斯底里，仿佛触动了什么心理暗示，它居然能暂时抗住威压，奋起反抗。</P>

噗！——</P>

水银质感的鲜血四溅。</P>

亚瑟静静注视着状若癫狂的卡塔兹，缓缓从它胸口抽出手。</P>

手指划过舌尖。</P>

没有味道，像是金属溶液。</P>

卡塔兹向后倒地，胸口正中开了个脸盆大的洞，呼吸迅速停止。</P>

“我最后问一次，领头的是谁？”</P>

尸体边上的蓝肤人战战兢兢地抬起手，指了指尸体，看样子吓得不轻。</P>

亚瑟点点头。</P>

“很好，从此刻开始，你就是领头。”</P>

“现在，给我把船开过去。”</P>

……</P>

体感时间七分钟后。</P>

七名卡塔兹人登上赫尔巴的飞船，原本的圆筒船被灰雾吞没，缓缓消失。</P>

领头的卡塔兹名叫红煲，登船看见趴在蓝肤人头顶的虫子，表情立马变得跟吃了屎一样。</P>

“呃，呣哩？”</P>

“老大，恕我直言，您为什么要让这臭虫待在您的船上？”</P>

亚瑟抬眼撇了它一眼，随手控制圆筒船的金属废料形成巨大座椅，大马金刀地坐下。</P>

他刚坐，那红煲立马跟着匍匐，动作那叫一个麻溜。</P>

它还记得老大不喜欢仰视。</P>

见此，其它卡塔兹人也有学有样，留下赫尔巴搁那尬尴杵着，跟个木桩似的。</P>

“咔嚓咔嚓。”</P>

慢条斯理地啃着最后一点金属废渣，亚瑟大马金刀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没有谁敢与他对上视线。</P>

同为生物，生命等级的差异不可以道理计。事实上，除非强大的超凡者刻意为之，不然它们光是存在着，都会极大地影响到凡物，扭曲其本性。</P>

“免礼。”</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