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寂玖笙环顾一周:“最近生意不好?”</P>
妹妹耸了耸肩:“你都看到了,一片萧条。”</P>
说罢,妹妹道:“去我房间聊吧,这里人多眼杂。”</P>
一路机关重重,各种机械重门,让人看的心惊肉跳。</P>
寂玖笙不免心道,谁要是被抓来了这里,那就算他有通天本领,也绝逃不出去。</P>
到了房间里</P>
寂玖笙心里一沉,妹妹的房间里,并无半分女儿家该有的色彩。</P>
以玄黑为主,压抑,深沉。</P>
整个房间,就像是犹如一个钢筋铸造的巨大牢笼一样。</P>
只有...</P>
寂玖笙眸底一沉。</P>
于房间的正中央,悬吊着一个铁笼。</P>
铁笼之上,盖着一块精致的红布,看上去,就好像盖着一个硕大的红盖头一样。</P>
“看什么?”妹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意道:“哦,那是我的新郎。”</P>
新郎?</P>
寂玖笙眉头一皱,薄天赐?</P>
妹妹一笑,打了个响指,铁笼缓缓下降,落到地面时,妹妹捏住红布一角,哗啦——一声猛的掀开。</P>
“怎么样?漂亮吗?”</P>
寂玖笙瞳孔一缩:“不是薄天赐?”</P>
笼中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P>
红布被掀开,男孩凑着身子上前,嘟嘴撒娇。</P>
“姐姐~这个人是谁啊?他是不是来跟我抢你的呀?”</P>
“乖,不是。”</P>
妹妹俯身,二人透过铁笼,轻吻了一下。</P>
这一幕冲击,让寂玖笙后退了两步。</P>
妹妹她不是对薄天赐很执着吗?</P>
不是跟薄夜寒一起,做了一个巨大的局,耗费重金,誓要得到薄天赐吗?</P>
如今,这个男孩是怎么回事?</P>
妹妹似是猜到了他的疑惑,又盖上红布,打了个响指,铁笼重新归位。</P>
她“哈哈”一笑,无所谓道。</P>
“那薄天赐实在无趣,说他骨头硬吧,只过了一年,就开始对我摇尾乞怜,说他骨头软吧,那一年间,没少给我添麻烦。”</P>
话到最后,妹妹冷嗤一声:“这样养不熟的东西,让人生厌。”</P>
她话音一转,看向空中:“哪儿有我的小乖乖来的让人心情愉悦呀,都已经四年了,我对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了。”</P>
寂玖笙心里大惊。</P>
刚才那一眼,自己分明看到,妹妹眼中的执拗,跟五年前对薄天赐的强取豪夺,分明并无二致,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P>
他敛了心神后道:“妹妹?你这是何意?自己的私事,不用如此详细的告诉我吧。”</P>
闻言,妹妹鼓了鼓掌:“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P>
妹妹神情一变,变得有几分奇怪。</P>
她抬手示意寂玖笙坐下,倒了两杯水后,给了寂玖笙一杯,自己也是坐在了寂玖笙对面。</P>
她用一种怪异,迷茫的语调道。</P>
“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察觉到了我对薄天赐的情感是爱情。</P>
旁人都以为,我辱他,恨他,只觉得我是为了报复他,折辱他这才不惜一切代价带他回来的。”</P>
妹妹用一种看“知己”一般的眼神看着寂玖笙。</P>
这下,寂玖笙明白了。</P>
在妹妹的心里,她和薄天赐的那一段情,这世上已经无人知晓了,没有人懂她,她内心孤寂一片。</P>
只有自己,才是唯一的知情者。</P>
妹妹抬眸,望着头顶的硕大铁笼道。</P>
“年幼时的白月光,终成了无用的饭渣子,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渣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