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抓着自己的那双熟悉的手，迎上那双正看着自己，双眸布满血丝，眼眶有些异样潮红的程开阳，慕容雪终究是不忍心，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心痛了，是真的伤心了，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爱了快二十年的男人，是自己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即使决定要放手，以后都不再爱了，也不忍心看他难过。

“算了，最后一次吧！再纵容自己一次，也给她们两个的感情画个句号吧！”想到这里，慕容雪转头看向楚世凡说道：“小凡，不好意思，今天大概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楚世凡顿了顿，控制住自己忍不住后退两步的身形，自己终是抵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即使雪儿已经决定分手了的男人，在雪儿的心里还是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看着面前看着自己露出了一丝苦笑的男人，慕容雪心下有些不忍，她抱歉的说：“小凡，我跟他聊聊，下次还我请你吃饭。”

话还没说完被程开阳拉着手腕朝着他停在停车场中的保时捷走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楚世凡愣愣的在原地待了很久很久，身边过了一趟又一趟的人，他都始终没有离开，最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出来喝两杯……”

程开阳拉着雪儿的手腕一直走到副驾驶，他拉开了车门，看着雪儿坐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走到主驾驶自己的另一面打开车门坐下。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已经练习了很多遍了。

“想要吃什么？”车里很是安静，不似平时两个人相处的气氛，许久程开阳开口问道。

“就在这里说吧……”

“雪儿，我想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说……”

“你说不说……”

似乎是听到了雪儿语气中的倔强，程开阳顿了一下，开口说道：“雪儿，我知道你很生气，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呵呵……”听到他的话，雪儿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声音很冷很冷，仿佛寒冷的冬日突然砸来的冰雹，让人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程开阳我没有在生你气，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我知道之前我被祁潇潇欺骗了，我没有认出你才是救我的人，这么多年因为她我们之间产生了很多的误会，我也忽略了你太多太多了。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已经雨过天晴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程开阳，我在医院的时候给你解释的很清楚，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断然不会说放下就放下的，可是我决定离开你是因为我太累了，我从前爱的卑微、爱的鲁莽，我之前一直都是一厢情愿的想要要你接受我的爱，把我对你的爱通过各种办法施加在你的身上，不管是在你和祁潇潇甜甜蜜蜜的时候，我试图硬插一脚，还是说你要创业，你要奋斗的时候，我又强行在你的工作上硬插一脚……”

“对不起，如果以前给你带来很多困扰，那我向你道歉，因为我不知道这种强迫的爱会对你形成压力，会给你带来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