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车窗的玻璃被敲响了，两个人一起看向窗外，看到了站在窗户外的司徒煜。

“开门吧，阿煜来接我了。”

“雪儿……”程开阳似乎还想要说什么。

“程开阳，我们认识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希望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不要瞒着我……”

“我……”程开阳想了想还是没有再说话。

“咔哒……”一声，程开阳打开了车锁，车门被司徒煜从外面打开了，拉着慕容雪就朝着他的车走去，程开阳下车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终是没有再开口。

司徒煜带着慕容雪走到自己车前，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她坐了进去，自己走到驾驶室开车离开了。然后车里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听到音乐声回荡在车里：“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楚世凡跟你当场告白了……”许久之后司徒煜开口问道。

“嗯……”

听到雪儿似乎不想回答这个话题，可是他也想要知道她的答案，他再次开口问道：“你怎么想？”

“阿煜，我没有想过要和小凡在一起，可是……”

“你还想要和程开阳在一起？”

想起来自己在身后追了程开阳这么多年，为他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所有，她恢复记忆以后也还是忘不了他，但是她也忘不了失去孩子的痛苦，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今晚他的态度来看，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所以不得不接近肖琦，可是他选择了什么也不说……

“没有，我们之间有太多问题了，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司徒煜从她的口中似乎听到了一种心如止水的感觉，但是他的心依然揪得很紧，就算不是程开阳，也还有楚世凡，就算不是楚世凡也还有其他的人，还有很多像宫启、宋易泽……就是不能是他，因为他们是——家人。

“可是什么？楚世凡吗？”

“我不知道自己对小凡是什么样的感情，我感觉我不爱他，可是今天他跟我告白的时候我犹豫了，我担心他会尴尬，我看不了他难过的眼神。我每次有危险的时候，我都希望来救我的人是程开阳，可是不是，那个人确是小凡。呵呵，阿煜你说我是不是别人说的渣女啊，忘不了程开阳，也不想直接拒绝小凡？”说到最后，慕容雪自嘲的笑了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司徒煜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握紧了，她应该是对楚世凡动了情，只是她还是忘不了程开阳，她自己 都没有发现。汽车在司徒别墅门口停下了，司徒煜看了眼副驾驶坐上已经睡着了的慕容雪，他想要叫醒她，可是想了想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的睡颜。她似乎睡得不是很安心，眉头紧皱着，好像在苦恼什么事情，嘴巴微微嘟着，好像在小声地嘟囔着什么：“不要走，不要走……”

“你说什么？”司徒煜把耳朵贴近了慕容雪的嘴边，想要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不经意间她翻了个身，嘴巴在他的脸颊轻轻扫过，好像羽毛在心上轻轻扫过，司徒煜愣了愣，快速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