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仵作？应该不是吧？三十好几的人了配不上你。”</P>

“难道是霍衍的死对头，赵生赵捕头？”</P>

小朵脸更红了，跺了跺脚，“小姐，那赵生油嘴滑舌的，奴婢怎么可能会喜欢他。”</P>

“那你倒说说，你看上谁了？回头让我爹给你做主嫁给他。”</P>

小朵飞快的看了白云一眼，又羞涩的盯着自己的脚尖。</P>

“是……是牛莽。”</P>

她羞得捂住了脸，转过身去。</P>

“牛莽？”</P>

白云呢喃了一句，“你怎么会喜欢他呢。”</P>

“嗯？小姐是何意？奴婢为何不能喜欢他？”</P>

白云环抱着双臂，看着小朵，收起了脸上的玩味，正色道，“可我听说他村子老家里有个媳妇啊。”</P>

“啊？他娶妻了？小姐怎知？”</P>

“嗐，我那不是误打误撞，偷听到他们几个聊天嘛。”</P>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就娶了。”</P>

“若你执意要跟着他，只能做妾了，最好的情况也顶多做个平妻。”</P>

小朵沉默了，虽说之前觉得他说话逗，可是自己也没少留意他。</P>

她知道衙门很多兄弟下值后都会约着去喝花酒。</P>

好像从没有见他去过。</P>

娘子不在身边，能做到这样的又有几个。</P>

况且，他人怪细心的。</P>

“你不会真打算给他做妾吧？你清醒点吧！我的傻妞妞！”</P>

“再说了，你愿意给他做妾，他也未必有这个想法。”</P>

“等小姐我出去了，给你好好相看一门亲事，做妾咱可不要，乖。”</P>

……</P>

霍衍的私宅里</P>

从牛莽将小朵撞到草丛时，霍衍已经拿着衣裳离开了。</P>

见他行色匆匆，金宇也跟着走了。</P>

霍衍将手中一小块碎布放在苏软软换下来的那件脏兮兮的血衣上。</P>

恰好和那衣袖处的缺口吻合。</P>

“这是？”金宇望着桌上本该丢弃的衣裳。</P>

十分不解的看向霍衍。</P>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P>

霍衍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P>

视线从衣裳上移来。</P>

眼锋一转，看向等待他答话的金宇。</P>

“伸出手来。”</P>

伸出手来？</P>

金宇不知霍衍是何意，可还是乖乖伸出了一只手。</P>

霍衍将那块碎布拾起，夹在了金宇两指的指缝中。</P>

又继续喝茶，抬眸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P>

金宇脑瓜子疼。</P>

完全猜不到大哥在想什么。</P>

夹着碎布的那只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P>

“你觉得苏软软是个什么样的人？”霍衍悠悠开口。</P>

金宇：“……”</P>

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他和她又不熟。</P>

反而他觉得大哥和苏软软之间好像有些什么似的。</P>

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好。</P>

“这话……我不好回答，你要问我卖阳春面的大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倒是还能回答几分。”</P>

对于金宇这个回答，霍衍不置可否。</P>

“那大哥，觉得苏软软是个什么样的姑娘？”</P>

金宇眉头一挑，将问题又推了回去。</P>

霍衍瞪了他一眼，脑海中却一片迷雾。</P>

他第一次觉得如此迷茫过。</P>

他视线一转，落在了地上掉落的那块碎布上。</P>

金宇也注意到了，弯腰捡起，想将它再夹回去。</P>

“不用了。”</P>

“什么不用了？”金宇不解。</P>

“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霍衍眼眸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