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福宁宫

包拯、公孙策进宫面见刘太后，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个人，身边一个太监、宫女都没有。

“公孙策、包拯，你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想必，应该知道哀家深夜召你们入宫所谓何事吧。”

“太后英明，我们当然猜的出来”包拯施礼答道，“十六年前的秘密我们知道了，不过，我们也懂得考量取舍，我们也知道该不该将真相说出来，该在什么时候将真相说出来。”

“是吗，”刘太后冷笑一下，“那你们就不怕哀家杀了你们灭口吗？”

“怕，当然怕，”公孙策回道，“其实，我们此次进宫，还想确定一件事儿。”

“哦，”刘太后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微微笑了笑，“是吗，想确定什么，临死之人的愿望，哀家还是可以满足的。”

“太医柳杨是怎么死的，不，或许这样更好，草民说一下自己的猜测，然后，太后您看对不对。”

数日前，颍州

王钦若来到柳杨隐居的家里，王钦若的出现，柳杨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所以，每天都有这样的准备。

“柳太医，你应该知道老夫前来是所谓何事便。”

“王大人，草民明白，草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柳太医果然是跟明白事理之人啊，现在你的女儿应该已经长大成人了吧，所以，她应该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王钦若从身上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颍州本地钱庄里的银票，这是刘太后特别交代的不可用京师的银票。

“这里是一万两银票，是太后赏给你的，有这些钱，柳太医，以后即便你不在了，你的女儿也一定可以生活的很好。”

“多谢太后，王大人，你回去后，替草民跟太后说一句，请她放心，草民知道该怎么做。”

“如此甚好，柳太医，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王钦若离开后，柳杨便用自己行医的银针自杀了。

其实，柳杨是先写下了那封遗书，而后将那张银票放在遗书里才自杀的。

公孙策故意将这一段隐去，是不想让刘太后知道柳杨的女儿柳冰颜也知道了这个秘密，那样的话，恐怕她也会有危险。

“公孙策，你的确很聪明。不错，柳杨是哀家派人逼死的，不过，哀家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伤害他的女儿，十三年前念他女儿尚还年幼，哀家才没有忍心。”

“那今天呢，不知，太后将会如何处置包拯与我二人呢？”

“是啊，你们两个救了哀家，救了赵宋，可是，你们偏偏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儿，不如，你们给哀家出个主意。”

“好啊。”

这公孙策还真是不开面儿，刘太后说让你出主意，你就真敢说啊。

“草民觉得太后您有两个选择：一，相信我们，任由我们离开，不过这样您要冒一些风险，就是有一天我们会将秘密说出来。第二个选择就简单多了，就是杀了我们两个，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刘太后站起身来，脸上浮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那你觉得哀家会选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