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强忍着被咬的疼痛感,也强撑着痛苦的身体,继续自己的话。
“我抓住了你胸前的衣服,你会将我的手拿开,那如果我将把匕首去刺你的胸口呢。”
“我,”柳冰颜想了想,“我会抓住匕首,或是抓住你的手。”
“对,正是如此。”包拯点了点头,续道,“如果被匕首刺中的时候那样做的话,凶手在将匕首拔出来的时候,一定会划伤水元的手,但现场的情况却是水元的右手手指外侧占有血迹,手心却没有。”
“那又怎样,”柳冰颜还是对包拯的推理表示怀疑,“也有可能是水元被杀的时候没来得及,或是根本就没想过要那样做呢?”
“有这个可能,不过,那样的话,只有右手手指沾有血迹也是解释不通的。”
柳冰颜又问:“那要怎样才能解释的通?”
“自杀。”公孙策淡淡地回答道。
柳冰颜一脸不解加经验,道:“什么,自杀?”
“没错,是自杀。”公孙策的声音依旧淡淡,倒不是他对此毫无感情,而是觉得体力不支大声说话都很困难。
“不是的,”包拯打断了公孙策的话,他总觉得此时公孙策的精神不大正常,“如果水元一心求死,便也不会做任何抵抗。”
“一心求死,”上官凌静开口问道,“为何他会一心求死,这说不过去吧。”
“我也不知道,”包拯摇了摇头,突然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我们被什么东西引入了误区。”
柳冰颜直直的望着包拯,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误区?”
包拯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算了,公孙,你继续自己的推理吧。”
“嗯,”公孙策点了点头,声音如之前版柔弱无力,“如果死去的人手握桀凌花的香瓣,便会得到重生,回到当初的起点,回到最美丽的从前,这便是关于桀凌花的传说。”
上官凌静还是不明白公孙策究竟想说什么,便又问道:“这个传说我们都知道,可是,这与水元之死又有什么关系。”
“静辰死了,他们知道了这个噩耗,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许是性格使然吧,渐渐的他们便陷入了幻想的深渊,水元如此,苑离如此,莫痕姑娘亦如此。”
“陷入了幻想的深渊,”上官凌静又问,“什么幻想的深渊。”
“传说大都是假的,而生命不会终结的传说便更是奢望,可是,有的人却愿意选择相信,时间久了也就真的信了。”
说到这里,公孙策突然觉得心脏疼的厉害,以前他病发时只是觉得头疼昏昏沉沉的,如今日这般钻心的痛还是头一遭。
作为医者的直觉,柳冰颜看得出公孙策身体不适,也可以看得出他严重气力不支,连忙上前搀扶住他。
“公孙策,”柳冰颜一手搀着公孙策,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为其切脉,“不好,你不可以再说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你可能会再次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