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人被他们打了、吓了,他们必须负全责。
打从我在街上听到他砸烂我家具的那刻起,我就想笑了,因为讹一笔的机会来了。
瞧他们穿的这身,就不可能是穷人。
从腾雪国首都来的官兵,还是当头的,家里必然有钱哪。
最终他败下阵来,向月八和小娇道了歉。
从怀里掏出一钱袋扔给我,我接过却摇头,说赔偿的费用,不是他说给多少就行的。
他更气了,问我要多少?
我招呼小娇和月八,把地上躺着的那群人挨个搜一遍身,凡是值钱的、无论是钱袋、是饰品,全收了。
那官兵头头阻止,我又平静地看着他,他攥紧拳头,只得忍下这口气。
除非他不想这些手下的命了。
破财免灾,好在他懂得这个道理。
小娇和月八执行我的命令、执行得格外认真彻底。
月八更是连男女有别都不顾了,连人家里衣都搜一遍,很怕他们贴身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
官兵头头也在我的眼神威胁下,交出了他腰间的玉佩。
“我知道,你们这些贵族子弟,身上会带一些祖传宝贝,或者有纪念意义的佩饰,要是有舍不得的东西,回头拿现银来赎,我这个人最讲道理,超过三个月不赎、我就当你们放弃这件东西了。”我收起官兵头头的玉佩,很想送他一个和气地笑容。
“刚刚安大夫的话,魏某原封不动奉还,您这手段,不比山贼水匪差。”
“哦,您姓魏,谢魏大人夸奖!”
“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刁民。”
“他们?公主殿下身边那群小太监?魏大人既知我是刁民,就该客气些,好走不送~”我收回官兵身上的气丝,他们的身体恢复行动力,纷纷爬起来,站到魏大人身边。
无论是魏大人还是他们,脸上都写着‘不甘心’三个字。
我手一抖,又从袖子里抖下一颗毒烟球,制作这种东西没有难度,反正我不要求命中率,只要闪光、嘭嘭响,能混淆视听就行。
魏大人虽有不甘,也不想再和我纠缠,尤其是……我猜他不想和我说话,因为我每说一句,他的怒气值就往上蹿一截。
在他的职业生涯中,狠角色可能遇到过很多,气人的对手也许没几个。
月八等他们走远了,凑过来小声跟我说,那个魏大人没下死手。
“没收到格杀勿论的命令呗,毕竟是来请人回去做客。”我扭身走进医馆,月八和小娇立刻跟上来。
她们俩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炙热,烤得我快出汗了。
“有话就说,想用眼神杀死我?”我打量下大堂,里面的东西损坏严重,内室病房的门都飞了。
“安总,您刚刚真硬气、太硬气了、解气!”月八话少,不涉及工作的时候很少开口,看得出她是真开心。
“是啊安总,对着冰甲卫的统领,您一点不退缩,他们平时可威风了,在腾雪国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横着走,听说啊、要加入冰甲卫,要有贵族背景,没穿上那身冰甲前,他们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子弟,何曾在平民处吃过瘪?”小娇跟我混熟了,早没了刚见时的拘谨,眉飞色舞地说着。
我知道她在城官府时,会和徐夫人院中的小丫鬟聊天。
只是不知道她们聊的什么,看来聊的应该是腾雪国的事。
她和月八一起收拾大堂里的家具残骸,我去家具店,订了一批新家具。
店被砸了,正好休息不营业。
中午便将大门一关,关起门来数钱。
从冰甲卫和魏统领那搜来的钱财,有碎银、有银票,还有玉佩、扳指儿之类的。
我派月八拿着银票去钱庄,把银票里的钱兑出来。
他们这趟出任务,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人‘劫’了。
我拿出个药箱,把饰品装进去,等着万一有人来赎,谁知道这些饰品中哪个是祖传宝贝、哪个是定情信物。
那些人趴地上并不是昏迷了,能听见我说的话,知道我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期限。
他们在腾雪国那么有地位,就算没钱,也会有客栈愿意免费给他们提供住宿和餐食。
只是威风凛凛的冰甲卫,注定要以‘乞讨’的方式回皇城复命了。
夜里南九她们集体来到玉兰城,其她人先躲在城外,派她进城跟我们联系。
她说傅家父子被人打死了,有人潜入他们暂住的破庙,用石头活活将他们砸死的。
凶手不止一个人,看手法不是专业人士,但下手是真狠,每砸一下都带着深仇大恨。
他们父子造孽太多,以前有人护着、又有钱、又有势,仇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这回落难了,迟迟没见有人出手帮他们,还不动手等什么呢?
我早猜到会有这样的事,连同和他们一起作恶的管家,也在夜里被人弄死了。
凡是傅家父子的同伙,没一个有好下场。
没有盯梢的目标了,南九她们便撤了回来。
而且南九告诉我,怀城的百姓暗中商量好了,任谁问‘安大侠’的样貌,他们都不说实话。
他们怕‘安大侠’遭人报复,所以用这种方式保护她。
于是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安大侠是个仙风道骨的老者。
有人说安大侠是个诡异的老太太。
反正男老女少,正的、邪的,现实的、玄幻的、科幻的,什么样的形象都有。
全城的人一起说谎,谁能辨清真相?
难怪玉兰城这边没人知道客栈的那位‘安大侠’是冒牌货。
即便是事发当天,也有很多人不知道真相的全部面貌,那时就有很多人以为西门无恨是‘安大侠’,我不过是他的助手。
况且人的感情会影响他的‘眼睛’,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道理。
当天西门无恨惩治贪官,便有人赞他一身正气、慈眉善目、侠肝义胆……
他明明长着一张邪魅脸,因为修练魔功的关系,浑身魔气、眉宇阴郁,打眼一瞧就是反派。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