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工们连骂人的力气都使不出,他们骂了三天,骂天宫是邪魔歪道,打开始就不该相信他们,全宫上下没一个好人……
天宫什么性质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来这是为求财,不是和好人友好交流的。
所以被威胁、被恶待,甚至被杀的可能性都有。
只是我懒得和同行的人解释,他们骂累了自然就闭嘴了。
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我用异能保住他们的命,看最后沉不住气的是谁。
天宫的人来问过两回,第三次出现,他们就有点沉不住气了。
想先拉一个人出去受刑,给我点颜色瞧瞧。
奈何整间牢房被‘气’墙罩住,他们打开牢门才发现,这地方我们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
他们想将我的军,我就顺便给他们提个醒。
我还能在牢里坚持一段时间,不用太久,坚持到齐天河毒发身亡肯定够了。
半个月的时间,我们没吃没喝,依旧活着,面色不见改变,没有丁点要饿死渴死的样子。
这场较量不是说声‘对不起’能了结的,我相信他们心里有数。
一个月是他们的极限,齐天河受蛊虫影响,已经开始捉摸怎么自、杀了。
他连着三天没正经吃饭,只喝了点果汁、羊汤。
底下人见这架势,知道他们是挺不住了。
期间他们想了许多办法,想打破气墙,都没成功。
有人想出放火的法子,想用烟熏我,气墙想透气就透气,想密封就能密封。
他们在牢里放火烧烟,我用气凝成风扇,把烟往外吹,将守在牢门口的一众人熏得涕泪横流。
气借烟势,悄悄随着烟飘出去,钻进他们体内,别人熏了眼睛过一阵便好了,出主意的那人却是突然失明。
人心怕‘乱’,在任何地方都一样。
稳住的心神失了稳妥,天宫上下开始忐忑起来。
也彻底相信了我关于‘异术’的说法。
仅会医术可做不到这么悬乎的事,尤其是熏瞎的那位,他确信他的眼睛不是被烟熏瞎的,一定是我施了‘法术’,对他下了诅咒。
去接我们来的人,这会儿想起来了,他们在江湖上、在太阳城打听关于我的事时,听到过我会巫术的传言。
只是他们不大相信,觉得百姓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如果他们早相信,就不会把我关进大牢,彻底得罪我。
而我如果在来时便露两手,他们也能避免铸成大错。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双方耗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很清楚我不是个软柿子。
齐天河的手下,先是来道歉,好话说尽,我一言不发。
出主意把我关起来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在牢房门外就要以死谢罪。
我淡定观摩,不见丝毫动摇。
有人吃软不吃硬、有人吃硬不吃软,我呢,软硬不吃。
他们折腾了一通,最后没办法,只问我想咋办。
“咋办赔钱呗”
或许钱是他们最不在意的东西,听到我这么说,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他们没把我们投入大牢,各种损招轮番上演,我要价是固定的,是有具体数字的。
如今他们给了我理由,把刀递我手里了,我再开口,那就没数了。
“我说的钱,不是你们金库里的金银,是你们的……金矿开采权。”
这话一出,他们终于明白了,脸色变了又变。
存款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数字。
但他们的金矿,是天宫的命脉。
我要的就是扣住他们的脉门,对他们而言,齐天河不过是一任宫主,和取之不尽的金矿相比,他分量不够重。
然而我面对的是整个天宫,追责也是向天宫追。
即便齐天河死了,用不着我替他解蛊,这事儿也不可能了结。
我将这话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若他们还是不服,想和我继续较个高下,我可不会再一味防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