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李钧用脚尖将长刀挑到腰间,散肘展臂以左手抓刀,格挡匕首刺杀的同时顺势撩砍。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费白驹脸色骤变,械心极速泵动,将无数气流挤出毛孔,裹挟着他向后飞退。
险之又险避开方寸间惊现的森冷刀光。
“原来是长本事了,怪不得今天敢来挡我的路。”
落在一丈之外的费白驹眼中惊悸渐渐散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话很多?”
费白驹脸色骤然一红,似乎被李钧骂中了痛处,嘴唇翕动正要反击。
李钧的身影却已经踏步冲出,墨刀直挺挺向前,带着一股势破敌阵的凶焰。
破虏刀法晋升中期之后,刀势流转之间已经有了几分战阵杀伐的味道在其中。
可下一秒,李钧的视线中却出现一个漆黑枪口!
“玩阴的?”
念头刚起,枪声已经在咫尺间炸响!
在枪火从枪口深处涌现的瞬间,李钧只来得及抬起左手,五指张开堪堪挡在枪口之前。
灼热的子弹在掌心凿出一个淋漓血洞,一颗扭曲的子弹深深嵌入掌骨之中。
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是八品金钟罩护体,也只能勉强让李钧的手掌不被整个打烂。
“说话和子弹一样,一个诛心一個杀人!这里面的道理你懂得起吗?”
费白驹语调嘲弄,身影如一片柳絮随风飘荡,轻而易举躲开墨刀的追击横斩。
在落地的瞬间,风伯械心再次鼓荡气流,牵动他的身躯向前冲出。
这一番进退转换毫无凝滞,而且速度奇怪,诡异灵动。
李钧眉眼冷峻,驻步扎马,横刀抹在双眼之前。
一动一静,对比鲜明。
又是一声震耳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