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荒村之行 (一)(2 / 2)

大荒落尘决 舟一叶 1820 字 9个月前

“百姓只能走城门,有重兵把守很安全。我们抄的是近路,自然要费一些力气。”

“可这结界这么轻易就能被打开,能拦得住妖魔?”芜幽在一旁问道。

“这结界确实太久没有加固过了,不过你们看我刚才开的容易,是因为我用了崆峒派特制的符咒,如果没有符咒这结界也不是轻易就能打开的。”

“那我们打开这里,岂不是会放进妖魔?”凛笙追问道。

“这符咒只能持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以我们要快点,不然可真的进不去了。”听尘潇说完,众人纷纷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走过结界后空气更加闷热了。正午的太阳明晃晃的,草木都显得孤孤单单。

一阵阵热风卷着漫天的尘土向他们扑来,黄色的土地干渴地张着裂缝。

骑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才隐约看到有几户人家。

几间茅草屋弱不禁风的围在土坯累成的矮墙里。

荒凉的空气中时而传来几声犬吠。几只乌鸦越过头顶,安静地落在干枯的树梢上,用锐利的眼睛盯着行人。

这里不仅荒凉,气氛还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尘潇,你确定这里有地方休息?”凛笙终于安奈不住问道。

尘潇长叹一口气,没有作答。向前走了一会,果真,在不远处有一间客栈孤鹜地立在尘沙之中。

凛笙脸上燃起了喜色,先行跑了过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老板,我们要十——几——个房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凛笙特意压低了声音。

因为环顾四周也知道整间客栈看上去也没有十几间房。

老板笑道,“客官,您这可难为我了。这里一共就五间房,三间放着杂物,还有两间能住人。”

“麻烦您把那三间杂物间也帮我们打扫出来。”

炎天瞿走上前来将一块令牌放在柜台上。

老板扫了一眼笑道:“客官,公差的房间只有两间。那些杂物没处放啊。”

炎天卓上前将佩剑拍在桌上道:“少废话,让你去打扫就赶紧去。”

那老板横了他一眼勾勾嘴角没有动作。

“我们人多,还劳烦您行个方便,帮我们打扫出那三间房。顺便再帮我们准备一些餐食。”

尘潇将一兜银钱轻轻推到老板面前。

那老板打开钱袋看了一眼,忙眯起眼睛笑道“好说”便转身去了厨房。

尘潇对众人点点头,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愧是大荒第一粮商,凌潇阁就是有钱,明知别人揩了油水也不在乎。”炎天卓冷讽着提起佩剑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凛笙抱着双手靠在柜台边上,听了炎天卓的话冷哼道:“哎哟,真酸。”

“多谢。”炎天瞿对尘潇拱了拱手让众人纷纷找地方坐下休息。

芜幽坐在了尘潇对面,一边想着“大荒第一粮商”一边饮起了桌上的茶水。

凛笙凑上前来道:“尘潇,虽然他的话不好听,但说的也对。这王朝驿站本就是给公差准备的,咱们这有令牌呢你拿什么钱呐,还拿那么多。”

“荒村地处荒凉,人烟稀少,能出公差的人更少了。这老板常年守在这里也不容易,再说,求人办事自然是要有些酬劳的。不然你自己去打扫可好?”

“那还是算了,你钱都花了也不能要回来了。”凛笙撇撇嘴又看了一眼其他人接着道:“不过,就算收拾出来,这么多人也住不下啊。”

尘潇抿了一口茶水对芜幽说道:“今晚的住宿问题,还需要芜幽姑娘帮忙。”

芜幽一愣:“我帮忙?”

“一会我们去查看一下瘟疫的情况,顺便可以将我们这些人安排在村里人家借宿,也能帮忙照顾病人。”

芜幽虽然觉得这个提议很突然,但她也没有过多疑虑。

炎天瞿来到尘潇面前道:“尘潇阁主,今晚你们三人住这儿,一会我安排其他人随芜幽姑娘去查看瘟疫,顺便找借宿的地方。”

“你们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好好休息。给芜幽姑娘留一间就可以,我和凛笙可以去借宿。”

“那怎么行,一路上已经很劳烦尘潇阁主了。而且这差事毕竟是我们的,您与芜幽姑娘愿意帮忙我们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尘潇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我看还是免了这些客套,各大门派的弟子都是心怀天下之人,为百姓献力,自当以己任,分不得你我。既然咱们合作还是按照利弊来安排得好。一会儿还请安排好需要借宿的人与我和芜幽姑娘同行便是。”

见老板端着饭菜过来尘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炎天瞿坐下,随后又给凛笙使了个眼色。

凛笙会意,随老板进厨房帮忙去了。

炎天瞿只得回去坐下,尘潇的一番话虽说的柔和,但明显是让他们听从安排得态度。他心中不快,可也不敢多说。

尘潇是昆吾派最普通的下山弟子,而现在的他也算不得门派中人。

让他们这些门派执事弟子直接听他的安排,这也有些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但这个人毕竟是一势力之主,而且辈分又在他们之上,特别是他与青璋掌事关系还不一般……

炎天瞿顾忌颇多,但炎天卓确是从来不吃亏的,在一旁道:“尘潇阁主看是把我们当成凌潇阁的人了吧,安排得还真是妥妥当当。”

尘潇刚提起碗筷,并没有停止夹菜的动作,道:“如果觉得妥当,就赶快吃完,我们是来查看瘟疫的,还请不要耽误时辰。”

凛笙帮忙时就吃得七七八八,现在听到炎天卓的话登时气饱了起身道:“如果自己有本事也不必别人帮忙了,不识好歹。”说完撂下碗筷便出了门。

炎天卓刚要说话炎天瞿便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也只能愤愤地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