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他们被带进了一间会议室,唯一的出口被人堵住,逃跑无望。钱翔还在那里不停地套近乎,试图为自己解释,但没人理他。
很快,他们身上的一些摄影录音设备就被搜出来,摆在了会议桌上。
“那这些是什么?”保安大哥盯着这些东西,脸色十分吓人。
钱翔脸色一僵,但还是一口咬死不承认,脸皮之厚,连梁实都不忍直视。
但毕竟是自己连累了学长,眼看着气氛渐渐不对,梁实也心急如焚,开始加入辩解阵营。
“我们真不是狗仔,我是……是《宜城晚报》的记者梁实,我之前还采访过你们沈总的!真的!我这还有他的电话,要不……你们打电话求证一下?”
谁也没想到,就在她这句话刚说完时,会议室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浑厚的男音:
“不用打电话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当面和我说!”
梁实听到背后的声音时,浑身一僵,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碰到他?
“沈总?”
梁实慢慢转过身来,果然看到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沈晟,而且他站的位置离她不远,梁实呼吸间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清香,不让人反感。
沈晟低头看她,神色无波,“刚才不是说要打电话给我吗?何事?”
梁实立马想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脸上一阵臊得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轻嘲:
“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梁实闻言一惊,猛地抬起时,正好看到他眼底的那抹轻蔑,脸上愈发尴尬,“恕我没听明白,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沈晟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放着好好的记者不做却当起了狗仔,这就是你的‘新闻理想’?还真是自甘堕落!”
毫不留情的奚落,一下子戳中了梁实的痛处。这是她曾经最引以为豪的一句话,如今却也成了她的笑话,而且她也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从沈晟的嘴里吐出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
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梁实怒视着沈晟,“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当记者?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新闻理想?还有,你凭什么看不起狗仔?就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吗?”
一连串的质问,空气中死一般的沉寂。
“不过是被抢了一篇稿子、一份工作而已,就如此一蹶不振,还敢说理想?”沈晟的眼底带着一丝鄙夷。
然而,梁实却猛地瞪大眼,“你也知道?”
沈晟没有否认,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她一下子想起了钟主任,震惊之后,心头一阵屈辱感袭来。
终于,梁实的愤怒被彻底点燃,她朝沈晟开火了:“你明明知道稿子是我写的,不去批判当强盗的人,反而在这里嘲笑我?这样的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嘶——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就连钱翔的心里也忍不住来了N句“卧槽”,恨不得冲上去堵住她的嘴:咱们现在还在人家手上呢,悠着点!
梁实却浑然不知,甚至出言挑衅:“沈总,不如看在我也算为您做了一回宣传的份上,您帮我做个证,就说那份稿子确实是我采访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