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平澜大喊一声,拿起武器要冲出去杀出一条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有人大喊:“住手!”
绵绵骑着马冲散了那群射箭的人,反手一刀把吴昊砍倒往院子里冲去。
吴昊一时没防备被重伤,咬牙切齿准备扔出暗器,却被绝七一脚踹开。
衡阳王陈末的军队马上冲上来把那些黑衣人都包围住了。
“绝七!你怎么在这里!”吴昊大惊,似乎没有想到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他。
绝七冷声道:“不要再执迷不悟干蠢事了,他们在行逼宫谋反之事,你还跟他们为虎作伥!”
在米铺时,他和绵绵对峙,绝七这才知道为什么绵绵一改之前对自己犹豫躲避的态度,非但不念旧情还下了杀手。
原来那晚大皇子早就发现他在偷听,利用他传播假情报导致范平澜被抓。
那日绵绵本来有杀心,那一刀也是真的捅了,只是看见绝七的眼神那一刻心软了,没有一刀把他捅死留了一口气。
绝七被破庙的乞丐救了,他没有办法再回大皇子身边只能在外游荡,试图寻找绵绵的下落。
阴差阳错间他发现了陈末浩浩荡荡进京的队伍,拼死求见陈末,这才有了今日跟绵绵再聚的机缘。
在游荡期间绝七想明白了,有大皇子这种阴狠的手段的主子,还继续跟他卖命必定没有好下场。
倒不如及时醒悟,帮助范平澜等人扳倒那阴毒的大皇子。
绵绵把范平澜等人带了出来,范平澜扶着范安,宋御史眼睛血红抱着亡妻步履蹒跚,阿散跟张秀檀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安慰。
吴昊听绝七讲了这么多,脸上的表情很是迷茫,就在这时心口一痛,他听到周围人的抽气声。
吴昊迟缓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心脏,那里已经插着一枚淬毒的暗器,那毒他清楚的很,来自他一直信仰的主子。
“为什么?为……”吴昊口吐黑血,眼睁睁那些黑衣人中飞快跳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是大皇子安插的卧底,那人一挥手一把暗器杀出来了一条路。
“大皇子不信任俘虏,我送你一程。”那人冷声说完,逃之夭夭了。
这一变故让众人惊了,吴昊跪倒在地,不甘心闭上了眼睛。
那些黑衣杀手见状知道事情失败,都先后咬破了嘴里的毒囊,接二连三倒在地上。
“平澜你没事吧!”绵绵一把抱住范平澜,差点哭出来,这次因为她差点连累最好的姐妹,她心中无比愧疚。
范平澜回抱住她就像摸小狗狗一样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绵绵杀人不眨眼,却如此为她失态,她又怎么能不感动。
范平澜放开了绵绵,眼神落到绝七身上,绝七眼里都是愧疚,他立刻跪下,把剑捧在手里道:“是因为我情报有误,才险些酿成大错,我为虎作伥许久,手上也有不少鲜血,今日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范平澜看向绵绵,绵绵别过头去,范平澜笑了笑,跟张秀檀对视一眼,张秀檀会意,上前道:“你和我们家绵绵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无缘无故要给我们传递信息?莫不是苦肉计?”
绝七看了看绵绵,斩钉截铁道:“绵绵与我有过婚约,我跟大皇子效力完全是为了留在京城寻找绵绵,我对她一片真心,愿意为她悬崖勒马。”
绵绵没有说话,拳头攥的紧紧的,浑身都在颤抖,范平澜知道这是她紧张的表现。
她看人很准,很早就察觉到绵绵的不对劲,想来是绵绵也动情了,只是两人立场不合,她宁愿放弃爱情也要站在她这一边,她又怎能看着她难受。
范平澜拍拍绝七肩膀:“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没想到这才是我那皇侄温文尔雅面具下的心狠手辣!”衡阳王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范平澜向他走去,鞠了一躬:“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王妃不会……”
“事不怪你,总不能银钱被偷了还怪带银钱出去的人吧。本王活了这些年,冤有头债有主,还是分的明白的。”衡阳王以手掩面,擦去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