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惊得呆住了,同时又生出丝丝缕缕的愧疚。
她与魏婷是多年的好友,却从未认真地关心过她的感情生活,更不知道关于未来,她竟是这样打算的。
“我当年放弃了已经到手的高薪工作,义无反顾地选择出国念书,就是不想每年都回去面对爸妈的催婚。”魏婷自嘲地笑了,“他们俩什么都能吵,唯读在这件事上,永远是空前的一致。”
魏婷是海市本地人,在海市念大学,周末却从来不回家。每年放寒暑假,她也是整个宿舍走得最晚、来得最早的。
沈玥出于好奇问过她,后来才知道她父母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就离了婚,又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另外的孩子。
沈玥想,魏婷的“不婚”,大概也是受到了原生家庭的深重影响。
“我是打定了主意不结婚的。你也看到了,我一个人在这边过得很好。但我还是摆脱不了某些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比如养个孩子给我养老送终,顺便继承我的遗产。如果那个孩子是你生下来的,当然更好。”魏婷说。
沈玥有片刻的动摇,但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你要想清楚,这孩子的父亲有可能是一个下作的强|奸犯……”
“但他的母亲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我相信你的基因,也相信我自己,不会让他走入歧途。”魏婷握住沈玥的手,郑重其事地说。
“你……”沈玥低下头,声音很轻:“让我再考虑几天。”
魏婷也不逼她,“好,你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