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夏及笄之前,根本就是没有开窍的小姑娘,满脑子就是想着怎么玩,怎么让哥哥带自己玩,怎么偷出去玩,对于夫妻那些事根本没有去了解过,只知夫妻就是一起在一个房间睡觉吃饭,所以提出“一起睡觉”完全没有想太多。
月上枝头,在容年和松夏第一次“和谐”的用完一顿饭后,松夏才觉得自己似乎有点鲁莽,房间内似乎蔓延着一种尴尬的气氛,容年手里还是捧着一本书,静静的翻阅,松夏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大概说的就是他了吧,松夏不想这么沉默下去了“那个,沐浴不?”于是口拙的她又说出让候在门外偷听的紫春惊叹不已,王妃你这是暗示还是邀请!
“”容年终于放下了书,静静的盯着松夏不说话。
“”松夏此时后悔不已,孤男寡女,房间就一个沐浴的桶,难道要一起洗吗,松夏又开始脸红红,应该换一种说法“我的意思是你先沐浴,我等会”松夏扛着他的目光声音渐渐弱下去了,虽然她没理解另一种意思,不过这已经够让她害羞了。
容年的眼里划过一丝流光,十年前的她吗?
“嗯”
松夏听到这声回答,反而松了一口气,一切都要适应,怎么可以这么不淡定。
沐浴的时候难免在外面的人会有些尴尬,松夏默默又红了脸,那短短一瞬的倒影上似乎很健壮的样子呢,这是自己的相公松夏完全不觉自己行为有失淑女行为,在欣赏完水灵灵的美男子,松夏自己沐浴时害羞的不行,似乎才感觉夫妻间竟然那般亲密,完全忘了是自己提议沐浴的暗示。
松夏沐浴完后,整个人犹如甜蜜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松夏暗暗嫌弃自己的胸前的那物,这以后要相公抱我掏鸟蛋那得多不方便。
尤物当前,容年却纹丝不动,静静翻阅手中的书籍,眼睛一下都不飘一下,松夏暗暗佩服,那些除话本子以外的书,松夏是一看眼发昏,所以很佩服读书人,容年比自己老爹还爱看书,看他到哪都离不开书,不过这么夜里看书对眼睛可不好“手里的书先放放吧,我爹常说,夜里看书是要变瞎猫的。”
容年顺着她的话,放下手中的书,这晚上看没看进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哦?太傅,经常对你这么说的?”
松夏抱怨的对着容年说:“说起这个就生气,小时候很爱看话本子,看得起劲,可是晚上点灯的话一定会被发现,于是我就把灯放在桌下,把被褥盖在书桌上好遮住光,没两天就被发现了,后来爹爹不仅没收了我的话本子,还害得哥哥被罚,不敢再带话本子给我了,爹爹还吓唬我,说我再晚上偷偷看话本子,就会变成瞎猫,那时候以为自己真的会变成瞎猫哭了一晚上,后来才知道是爹爹哄我的,不过娘说了,夜里那么黑看久了好好的眼睛也会熬坏的,我们家绣娘就因为晚上刺绣,一双眼看远点的地方都认不出人呢!”松夏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似想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容年是第一次听见她说家里的事,原来儿时的她那么顽皮,此时看着他的眼神又是那么纯净认真,那么不同又那么相似,容年下意识抿起了唇,似乎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次真的可以重来吗?
松夏看着他莫名沉默的样子,疑惑的皱起眉毛。
此刻的松夏是否永久都不会想起过去,也许,我该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这一刻是我先认得你的,以你相公的身份。
“就寝吧”容年淡淡道。
夜里,容年睡在外侧,松夏在里面觉得自己浑身僵硬,转头看着对方平稳的睡姿,松夏暗暗松了一口气,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别扭,松夏侧身对着他躺着,突然伸出一只手指,缓慢无比的朝着对方伸去,松夏停在对方眼睛的上方,轻轻触碰了一下对方的睫毛,立马缩了回去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睁开眼睛,轻轻呼了口气,嘴里还小声喃喃“怎么那么长”
突然容年一个翻身背,把松夏吓一跳,过了一会没动静,松夏才放心下来,看来是睡着了。
背对着松夏的容年,缓缓勾起了嘴角,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