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不假思索地从座位下面掏出一个包袱,解开后,将一件薄如蝉翼的天丝软甲扔到陈葭怀里,“陛下,来不及解释了,请您立马换上!”</P>
“啊?哦!”陈葭眼睁睁地看着摄政王提剑跳出马车,这才如梦初醒。</P>
来不及打量怀里的软甲,她脱下外衣,套了上去,然后重新穿好外衣。</P>
“陛下,请您放心,一切有我们!”单岚坐在车架上,听了一下马车内的动静,适时钻进去,随时护卫陛下的安全。</P>
她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表明暗处也潜伏着很多护卫,足以保证她们的安全,起码陛下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P>
下一秒,箭矢如雨,叮叮当当击打在马车外部,听这密集的程度,敌人的火力很猛!</P>
虽然马车造得很结实,箭雨一时半会奈何不了这坚硬如铁的马车架子,但拉车的马可都是肉体凡胎。</P>
马车是不打紧,但马着实受了一番惊吓,逐渐焦躁起来。</P>
马车外围的护卫见状,想要上前制伏嘶鸣阵阵的马,不妨被它踹了窝心一脚,当场躺倒。</P>
包围圈一下子就出现了口子,加之箭雨攻势,马一吃惊,开始不受控制,拉着马车东奔西窜。</P>
碍于敌人和马车内陛下,暗卫一时左右支绌,竟然马车蹿出一大段距离。</P>
“该死的!”单岚暗骂一声,掀帘而出,飞奔到马背上,想要凭借武力制服受惊的马,一时半会却没有办法。</P>
“哎哟喂——”女君果然是个高危职业!</P>
陈葭在车内东撞一下西碰一下,实在没办法,便用力抓紧一处,免得再碰撞。</P>
“长平王,好久不见啊!”蒙面男子缓缓降落在树梢,身后是一大片准备拉弓射箭的死士,虎视眈眈朝着包围圈里的一行人。</P>
在蒙面男子的示意下,三分之一的死士离开埋伏处,便马车追去。</P>
剩下的死士立马填补缝隙,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P>
“手下败将,安敢再次现身!”哪怕蒙面男子包裹严实,摄政王一眼就认出了敌人。</P>
砚丘国王子——砚枢。</P>
五年前,砚丘国在边陲蠢蠢欲动,数次骚扰边关百姓,动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P>
当时坐镇边关的摄政王自然忍不了,少年意气,又有绝对的实力,可不就率着一支精良部队,一路过关斩将,直接打到砚丘国国都。</P>
砚丘国国君倒是有气节,国破之际,立马自尽,不给敌人羞辱自己的机会。</P>
而砚丘国的王子却消失无踪,想来这几年,应当是在暗处筹谋复国大计,也许仅仅只是为了——报仇雪恨。</P>
当年就没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如今更不例外。</P>
只不过,难免为他们的不知死活而恼火,他很少有这种厌烦的、恨不得毁掉一切的情绪!</P>
“长平王,看看周围——如今,我才是刀俎!”砚枢不意外他认出自己,只恨他事到如今,仍旧嘴硬,没把自己放眼里。</P>
“当真好得很——”摄政王冷笑,执剑飞出,心里牵挂着另一头,只想速战速决,不想同对方浪费时间。</P>
砚枢自是不避,他卧薪尝胆这几年,自以为有了足够挑战长平王的实力,然后一上手,他就知道自己错了!</P>
“怎么会?”砚枢难以置信,眼前银光闪过,下一秒,视线翻转,他无力地倒在地面,彻底失去了生机。</P>
还没跟敌人大战三百回合,就被对方挑飞了手中武器,甚至命丧黄泉。</P>
有这样不争气的主子,就不要指望底下的死士有多厉害。</P>
刚才,他们是占了人多远攻的优势,这会儿领头的一死,就开始出现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