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守在监狱的后门旁,等着狱警将自己的女儿当成尸体给送出来。
烈日灼灼,她等得满头满脸都是汗,却不敢轻易走开,唯恐错过了时机。
没一会儿,监狱的后门被打开,一张破烂的草席卷着被注射了针剂的任玲,由拖车推了出来。
宋一曼不敢迟疑,立即扛着草席放入自己的车内,飞快离开了监狱。
就这样,原本因为咬舌自尽重伤的任玲被监狱单方面宣布了死讯,实则早已经被宋一曼带着逃出了e国。
宋一曼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生怕云昊天会再派人追踪她们母女,根本不敢待在大城市里,只能带着任玲住在了人烟稀少的乡下。
等任玲恢复意识后,她已经到了n国的一处偏僻的乡下。
伤痕累累的她醒来后,看到自己妈咪熟悉的面孔,恍若隔世般抱着她痛哭起来,“妈咪…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一曼也哭成了泪人,轻拍着任玲的肩头安抚着,“没关系的,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别哭了,再也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
“不!”任玲指着满身伤痕的自己,歇斯底里道,“妈咪,你知道那些人有多残忍么?你知道这些天我都过着什么日子么?生不如死啊!在监狱里我就发过誓,只要我一天不死,以后就要千百倍的从云昊天身上讨回来,我要让他付出比这更惨痛的代价,我发誓!”
任玲高亢尖利的声音穿透云霄,里面充斥着愤懑和怨毒。
只是宋一曼却哀伤地摇摇头,“忘了吧玲儿,把这些都忘了吧!你爹地已经不在了,我们要拿什么跟他们斗呢?”
任玲惊愕地瞪大眼睛,这才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和妈咪,并没有爹地熟悉的身影。
“妈咪,爹地他……”
“自从你进监狱的第二天,我们的公司就被宣布破产查封了,你爹地也被气得心脏病发作,当晚就走了。”
宋一曼一瞬间仿佛老了很多,“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玲儿,妈咪只想守着你,看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妈咪,不是这样的!”任玲早已经因为心里的怨恨疯狂不已,“我们不应该这么消沉,而是应该找云昊天血债血偿!妈咪,难道你想一直这么一蹶不振下去?让爹地白死么?!我任玲发誓,一定会让云昊天付出代价的!”
宋一曼被任玲说动了心,没什么底气地喃喃低语,“可以吗?我们真的还有能力跟他们抗衡么?”
“妈咪!”任玲抓住宋一曼的手,“不要长别人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只要咱们还没死,就能找云昊天报仇!我发誓,一定要让云昊天血债血偿!”
看着信心满满的任玲,宋一曼似乎也受到了鼓舞,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好!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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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从海平面跃起,破晓的晨曦自石头缝里射进来。
荣宝儿无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之前的石屋。
她怎么又回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