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产房大门外。
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耳鬓发丝已然斑白的京大着名教授温云淮,一个长身玉立是为华国影响力正盛的天才大佬宴枭。
两个人无一不是红着眸子,目光紧紧的锁定手术大门。
【手术中】这几个字像是几颗钢钉深深刻在了两个人的心上。
一个盯着那三个字,思绪已然陷入了过去梦魇般的痛苦回忆中。
一个心底焦灼,面色惊惧苍白到随时要倒下。
每分每秒,度日如年。
生产室距离手术大门隔了几道门。
里面隔音真好,宴枭一点声音都听不出来。
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心才一点点下沉。
整个孕期,他一直战战兢兢,生怕媳妇儿哪一秒出现不测。
二十四小时贴身不离不说,哪怕是晚上睡觉他也只敢浅眠状态。
白天很是把能杜绝的所有危险一一清除摈弃。
明明之前在产前他和小姑娘说的好好的,生产的时候他要进去陪产。
他不能想象小姑娘痛苦的时候,他不能陪在身边。
不能想象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可偏偏今天早上小姑娘羊水破了的时候,他却被小人儿哭闹着威胁不能进去。
助产医生自然是以产妇的意愿为主,因此,宴枭就这么被拦在门外。
他眼巴巴的守着手术室的大门,身上被羊水浸湿的皱皱巴巴的衣服也没顾得上换。
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夹杂着一道错乱的踏哒声响起。
身着军绿色制服的林英如脚步匆匆的赶过来,手上拿的是新生儿的包被和小衣服。
倒不是她没准备大人的,而是大人的东西宴枭压根不让他人染指。
还是早上卿卿羊水破了后,她提着小姑娘的东西紧跟着宴枭准备出门去医院,随口问了一句,“小孩子的衣服也在里面吧?”
哪知道宴枭一心抱着温卿禾往外冲,走到大门口了,才飘出一句:“没准备。”
林英如无语至极。
她总算是知道,为何岳哥时不时把“逆子,逆子…”挂在嘴边了。
这儿子得亏是她亲生的,就没见过这么不上心的爹。
没办法,她只能把包裹放在车上,让宴枭先去医院,她则转身临时去买小孩的东西。
这才拖到现在才来医院。
宴镇岳是和林英如一起赶到的。
因为亲家母生儿媳妇时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人心寒。
尽管他今天早上也已经第一时间安排了部队里的女军医进去,一旦发生意外情况,好保护温卿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有了温云淮妻子生产时遭遇的例子在,他索性借着保护国家天才科研人员家属的名义征得上面同意,光明正大的带了一队人来医院。
一旦发现有恶劣的谋害行为,他们可以随时准备将其擒获。
因此这会儿妇产科手术室门口站的人虽多,却都纪律严明。
今天不乏有其他的孕妇和其家属在,一时间有了绿色军装在,大家安全感满满的同时,又都正襟危坐,不敢大声说话。
只在心底暗暗思肘: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的媳妇儿生孩子,居然这么大阵势。
这感觉像是产房里有特务一样的,个个蓄势待发等待随时抓捕。
…
此刻的产房。
温卿禾快痛死了,本以为每天泡泉水,到生产时能容易些。
是谁告诉她,一般有金手指的女主生孩子时“咕咚”一下就生出来的来着。
呜呜…小说害人。
痛…太痛了……
她的腰都快断了,可还是要用力…
嘴唇都被咬破了,喉间干涩,耳边还在飘荡着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