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已经是百鸟归林,太阳落山,炊烟四起时,整个天地渐渐黑了下来。
扈三娘看了看天色,皱着眉头,站起身来笑道:“武教谕,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与我说这么多……此地离我扈家庄仅三里,但离阳谷县还有十里,你也无马匹轿子,若不你与我一同回庄……”
武植道:“好!”
扈三娘被武植一声抢白,俏脸微红,随即又是嫣然一笑,便柔声道:“武教谕,今日你给我说这么多狄青将军的故事,我也不怪你了。我知你也最敬狄青将军,既然你如此敬他,为何要叫什么‘赛狄青’呢?”
随即,她又沉思一番,道:“是了,你说是因伱头戴青铜面具,好事者给你取的,并非你的本意。要不你不戴这面具,便没人再叫你‘赛狄青’了?”
说着,她用好奇的看着武植脸上面具,问道:“你自从出师,便带了这面具么,那不是无人见过你真实面目?”
武植起先在阳谷县本就是小透明人,此刻名声远播后,也无人敢嚼舌根说他那些个不堪回首往事,是故扈三娘对他的过往还不是很了解,便有此一问。
武植叹了口气,道:“我也想除此面具,但当初我在师傅坟前立下毒誓,今生不得取下面具,让女子见了我面目。若有女子见到了,我若不想杀她,便只有娶她。若她不嫁我,我便只得自杀。”
“这……”扈三娘的小脑瓜,哪想得到武植的面具背后还有这样一番故事,不觉咂了咂舌,好奇道:“你为何在你师傅面前,立如此稀奇古怪的誓言?”
“这是师傅生前对我的交代,我也不知其原因。想是师傅太过敬重狄青将军……”说到此处,武植抬头望向天边,眼中似有无限惆怅。
扈三娘却是埋头思索,怎才能既让武植摘下面具,又不违背他的誓言。但是,她哪想得通……
扈三娘牵着马,与武植肩并肩朝扈家庄走着。武植偷眼一看,发现自己个头和对方还是有些差距,这差距再怎么也有個十五厘米以上,心里也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