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冷风的思绪被打断,循声望去,姚可依与凌芳老八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哦,想到了一些事情。你们怎么不下去跳舞了?”
不知何时,卡座上只剩了姚可依与凌芳老八两个人,方建国与雷曼玉已是手挽手步入了舞池,看起来今晚方建国的脚丫子是要受足了折磨的。
“八姐正和我讲她以前的一些经历,听着也蛮有意思的。”
“呵呵,冷先生,让你见笑了,不知为何,我与可依这丫头倒是投缘,有些话就不知不觉说的多了,看来真是年纪大了。”
凌芳老八挽了挽头发,甚是爱怜的抚摸下身边姚可依的头发,看起来还真有些姐妹花的感觉。
“八姐你这可是说笑了,在我看来,你们两人在一起,就仿佛姐妹花一般,可见八姐还年轻的很,哪里就说得上年纪大了?这岂不是笑话。”
听了冷风的恭维话,凌芳老八咯咯乐个不停,冲着姚可依笑道:“可依啊,你可要当心,你这表哥啊,绝不是什么老实人,一张嘴甜的很,这男人啊,嘴巴甜可不一定存啥好心的。”
姚可依是个直爽的脾气,听了这一番话直乐,倒是冷风被说的颇有些尴尬,嘻嘻笑着站起身,假借尿遁仓皇逃走。从洗手间出来后,冷风远远的看到顾竹轩在与人交谈,想着过去打个招呼。没走两步,却是听到了旁边卡座上两个人的对话声。
冷风心中一凛,脚步就放慢了,这个声音他记得很清楚,正是当日他偷听马昌盛时,听到的那个接头人的声音。他还记得马昌盛曾经说起过,这个人便是百乐门舞厅的领班冯玉清。
“七公子,您就绕了小的吧。我就是一个小领班,哪里能知道七小姐的行踪呢?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吧。”
“哼,什么重要事情,无非就是还和我生着气,找个理由不想看见我这个七哥罢了。算了,冯领班,你走吧。”
果然是冯玉清!冷风停住脚步,自然的转了个方向,便往卡座的方向走去。借着昏暗的霓虹灯光看过去,在那卡座里,正坐着几个身材孔武有力的年轻人,环绕着一个中年人,在那中年人的对面有个人恭恭敬敬的站着伺候。显然,说话的那人就是这个中年人了,似乎是什么七公子。那个领班冯玉清的面貌,也被冷风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冷风转身之际,那个中年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的很是难看,竟是气呼呼的拿起一个酒杯往外丢了出去,不巧的是,这个酒杯被丢出去的方向,恰恰是直奔冷风的腰腹而来。
冷风也没想到,怎么会有个酒杯飞了出来,但他是练武出身,下意识的便把腿伸了出去,当脚弓堪堪碰到那个酒杯时,缓缓后撤卸力,竟是将那个酒杯轻轻巧巧的截了下来。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自己这也没惹着谁啊,就这么飞来一酒杯,幸好是自己,换了旁人,恐怕早就被砸个正着了。
他倒是没事,却把那个卡座的人惊呆了。那个端坐在卡座里的中年人本来是发了脾气,一时冲动下才甩了酒杯,其实出手后便有些后悔,这是自己七妹的地盘,自己这样做不正是落了人家的口实么?
正有些懊悔,却惊讶的看到那个酒杯居然神奇的被人用脚停了下来,不由得眼珠子瞪得滚圆,脱口叫好道:“好,好脚法!”
冷风将那酒杯拿起,正想放回原地,没想到的是却被那七公子挡住了去路,一脸的诡异笑容,盯着自己上下打量。这时候他身边的那几个精壮汉子也笑嘻嘻的围了上来,如同那个七公子一般,上下左右打量着,冷风一阵恶寒,怎么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各位,有事?”
冷风也很无奈,对方这几个人把自己围住,却也不说话,这算是怎么回事?
那个七公子哈哈大笑,拱手抱拳道:“请问阁下怎么称呼?在下盛老七。”
盛老七,莫非又是那个盛家的公子哥?乖乖,怎么这个盛家如此多的子女,又是七公子,又是七小姐的,真是闹腾。
“原来是七公子,我是冷风,不知七公子叫住在下,有何指教?”
盛老七笑嘻嘻的道:“嗯,这个,先请坐下来说话。我先介绍下,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等下你们也都认识认识。”
冷风莫名其妙的坐到卡座上,等着对方开口。只见对面的盛老七和另外几人对了下眼神,便开口问道:“冷先生,不知你是否踢过球呢?”
踢球?这人脑子有病吧,什么踢球?
冷风听得莫名其妙,踢什么球,压根没明白怎么回事。盛老七见他有些迷糊,顺手从桌面上扯了一张报纸,递给了冷风,点指着其中一条新闻,笑道:“你看这个,东华足球队的新闻。”
冷风快速扫了一眼,这才明白,原来对方说的是踢足球。这个他倒是听说过的,据说在不少城市里都有类似的运动,尤其以广东和上海地区为最。不过,这与自己,貌似没有什么关系吧。
见他犹自有些糊涂,盛老七也明白了,对方对踢足球并没怎么接触过,不过这个,这个脚法当真是了得啊。若是自己的球队队员们都有如此脚法,那还担心什么,肯定无往而不利啊。
盛老七想到此处,直勾勾的看着冷风,追问道:“方才,你停住那个酒杯,用的是什么脚法,如此了得?”
冷风顿时醒悟,不由得笑了出声,乐呵呵的道:“七公子,在下习武出身,接住一个酒杯并不算什么啊,这可与踢足球扯不上关系的。”
盛老七颇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这道理都是相同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冷风也是个彪悍汉子,若是加入球队多加练习,说不定也能踢出个名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