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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讲了几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让诸葛熠画注意到了诸葛玘诺没有出来。没有出来的,还有她的老师,那个姓叶的校长。</P>
一群人走出大厅以后,纷纷向诸葛熠画告辞,只留下他的助理和一两个酒喝得少的人与他到酒店大堂的咖啡吧聊天。</P>
知道诸葛玘诺没有出来,诸葛熠画有些坐立不安。会时不时瞟一眼他们刚刚走过的通道。</P>
诸葛玘诺有些踉跄地跟着叶明远。</P>
叶明远:“叫车了吗?要不要我叫个车先送你回去。我看你自己像是做不了这事了。”</P>
诸葛玘诺:“叶老师不用了不用了。我等下先到大堂沙发上坐一下就好。”</P>
叶明远:“那行!”</P>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叶明远在诸葛玘诺身边,就着她的步子,慢慢走着。抬着手,没有碰到她,只是虚护着,就怕她穿着高跟鞋一个不小心摔倒了。</P>
对于叶明远的照顾,诸葛玘诺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或许本来应该尴尬的,只不过被酒精麻木了神经,她面对叶明远的关心似乎没有什么异样的心情。</P>
这一幕,还是被诸葛熠画看到了,而且这一切看在他眼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笑自己蠢,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们,可是余光却忍不住频繁投去。</P>
在大堂沙发上坐下诸葛玘诺却感受不到刀剑般的目光。她感到全身发冷,双腿无力,胃里难受到不行。只有意识还是清醒的,她真的想自己再撑一会儿,但又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叶明远走了,她估计会在这大堂里闹笑话了,她硬着头皮开口:“叶老师,或许你可以帮我一下”,说着她举起钱包,“我的身份证,钱都在里面,请帮我开个房间。我腿发软,站不起来了。”</P>
或许在电视剧的情节里,这就是赤裸裸的“做头发”的邀请,但是他却感到眼前的诸葛玘诺是把所有的信任都给了自己。</P>
叶明远没有多说什么,干脆地接过钱包去办事。</P>
一系列动作又都落进了诸葛熠画的眼里。他忍不住瘪嘴长呼了一口气。对面聊天的人自然也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寒暄了几句也起身告辞了。</P>
诸葛熠画让助理去买些醒酒药。他再也不能忍受只用余光观察,他想独自一个人放心大胆地好好“欣赏”那边两人的“好戏”。</P>
叶明远开好房间,顺势把诸葛玘诺的包背在身上,然后走到坐在一边的诸葛玘诺身边,慢慢扶起她:“开好了,我送你上去吧。”</P>
“不用,我自己能走。”除了说话,她还想挣脱他的搀扶的。</P>
“别逞强了。这样,我给你送上电梯,然后你自己去房间,好吧?”叶明远建议。</P>
诸葛玘诺没有再拒绝,就这么着,自己努力走着。越走越对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表示无奈。她的思维还清醒着,只是身体无力又麻木。麻木到什么时候叶明远已经轻轻搀着她,她都不知道。</P>
诸葛熠画目送着二人走向电梯,心像被冻成了冰块。是个成年人,都知道这种时候送上楼不仅仅是送上楼了,孤男寡女的,会发生什么,不用质疑的。</P>
“我早该想到的。难怪刚才姓叶的会这么明显地帮她挡酒。终究是我太傻,以为是什么师生情谊。亏了我竟然自作多情地绕着弯儿想办法,自以为是地帮她解围。她需要吗?人家根本不需要!是啊,她诸葛玘诺是什么人?她缺护花使者吗?又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呢?还想着给她买药?我真的是可笑至极,可笑之极啊。”他已经在心里给了自己两巴掌了。</P>
“但是,轮得到我在这里生气吗?轮不到!她已经结婚了。显然这个叶明远不会是她老公。要生气,也该是另一个男人,那个被绿的男人。”他这么一想,终于释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