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疼——！</P>

累加的痛苦，让她精神崩溃，再次处于癫狂状态。</P>

死——！</P>

怪物都给她死——！</P>

都死！</P>

路小堇眼神已经不太正常了，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容，从石碑后跑了出来。</P>

“大师兄，我来啦——！”</P>

夙夜一回头，就见路小堇满眼放光地盯着他半裸的身体，笑得像个颠婆。</P>

“咦，大师兄在洗澡啊，我……我该不会看到了不该看的吧。”</P>

大早上的，大冷天的，在冰冷的河里洗你麻痹的澡！</P>

“大师兄不会因为我的莽撞，就生我的气吧？”</P>

说着，她扭扭捏捏地捂住了眼睛。</P>

指缝分开，露出贼兮兮瞪着的两只大眼睛。</P>

捂了，但没完全捂住。</P>

夙夜被盯得头皮发麻。</P>

不等他有所反应，路小堇就已经踹开鞋子，甩掉袜子，颠颠地朝他跑了过去：</P>

“不过，既然我都已经看到了，那今日咱们不如就一起沐浴吧！”</P>

一脸娇羞。</P>

……哦，大约是不娇羞的。</P>

因为她一边跑，一边开始扯腰带。</P>

没有半点小女儿的娇羞。</P>

夙夜哪里见过这场面，僵了僵：</P>

“师妹，自重！”</P>

说着，用灵气勾回岸边的衣裳，一个侧身穿上，系好腰带。</P>

殊不知，衣着单薄，水雾浸湿，瞧着愈发诱人。</P>

这谁能不心动？</P>

哦，路小堇不心动。</P>

“自重？”路小堇眨巴了一下眼睛，愈发娇羞，“哎呀，我就知道，师兄心里有我！”</P>

夙夜：“？”</P>

她是如何从自重两个字里，品出这一层含义的？</P>

面对略有几分惊愕的夙夜，路小堇解释道：</P>

“师兄处处为我着想，若不是心里有我，为何只对我说自重，不对别人说自重？”</P>

夙夜：“……”</P>

因为整个山门，只有路小堇这么颠。</P>

“所以，师兄心里就是有我！午夜梦回间，师兄怕是都想我想得睡不着！”</P>

夙夜：“？”</P>

“别诨说！”</P>

“我没有诨说，师兄心里是有我的，只是因着我们是同门师兄妹，你对我产生这样的感情，是为不耻，你怕被人说道，怕我名声有毁，才一直压抑隐瞒的！”</P>

向来清冷淡漠的夙夜，此刻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P>

“但师兄，你或许不知道，我对你也是有情的啊！”路小堇上前两步，满脸癫狂，“我是喜欢你的啊！我愿意与你一起面对这世间的风风雨雨。”</P>

“不论未来有多少人阻拦，会面对多少流言蜚语，我都不在乎！”</P>

“所爱隔山海又如何，山海我来平！”</P>

夙夜沉默了。</P>

几日不见，她竟愈发颠了。</P>

“师妹，我对你并无任何男女之情。”他语调依旧平静淡漠，“若再胡说八道，我就卸了你的下巴。”</P>

路小堇：“……”</P>

夙夜真的是个硬茬子。</P>

用对付萧均州那套，完全对付不了他。</P>

流言蜚语？</P>

呵，他压根不在乎。</P>

——他勇于卸掉所有八卦者的下巴！</P>

完全有理由相信，若是这些话传了出去，夙夜可能会连夜下山割掉所有人的耳朵。</P>

——这哥子是懂从源头解决问题的。</P>

“既然你不愿听，那我就不说了。”路小堇眼含热泪，“你对我并无男女之情，我信的，我是真的信的！”</P>

嘴里说着信的信的。</P>

但脸上全写着我懂我都懂。</P>

夙夜：“……”</P>

不等他反应，路小堇就猝不及防地脱下了外袍，羞羞答答地朝他伸出了手：</P>

“师兄，我们双修吧！”</P>

自以为是美人投怀。</P>

夙夜看到的却是，颠婆扑人。</P>

不行！</P>

他得走！</P>

然而最后……</P>

走的人没走掉，扑的人也没扑到。</P>

路小堇直接摔了个狗吃屎。</P>

而她的手中，多了一件白色单薄衣衫。</P>

夙夜的身上，少了一件。</P>

——他本身，就只穿了一件。</P>

路小堇：“？”</P>

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