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雍廉在里面呢?到现在都没出来,也不让人前去打扰。”</P>
“怎么了?你们闹别扭了?”</P>
“不是,是因为沈若烟的事。”</P>
“唉!看不出这欧阳雍廉还是如此痴情之人,既然这样,不如咱们叫上商镇炫出去喝酒,你就别呆在这了,让欧阳雍廉一个人彻彻底底的想明白了,岂不是不是更好?”</P>
“他中午便没有进食,晚上再不吃饭,肠胃会受不了的。”</P>
“不是吧?你呀,就爱瞎费心,他一个大男人还不知道饥饱啊?真是关心则乱,走吧走吧,他不饿我倒是饿了。”</P>
两人正说着,尚玹居的门开了,欧阳雍廉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她们面前,也不顾闵洛尔是不是在身边,而是直直的望着楚碧媛道:</P>
“我饿了。”</P>
简单的三个字,就让楚碧媛瞬间破防,看着欧阳雍廉那淡淡忧伤略显无助的眼神,还真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让楚碧媛既心疼有可气。</P>
“饿了活该!谁让你不吃午饭。”</P>
楚碧媛心中虽是心疼,嘴上却一点都不饶人。</P>
“好啦碧媛,王爷都说饿了,你也不再用担心了,我这就去叫上商镇炫,咱们一起去。”</P>
闵洛尔说完就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人,欧阳雍廉走到楚碧媛面前坐下,仍是情绪低沉。</P>
“心情好些了吗?”</P>
佳雪明知故问,她是觉得,为一个践踏自己真心的人伤心难过,不值得。</P>
真相的确冷酷无情伤人心魄,就如之前,自己被端阳伤的体无完肤时,不正是他如今这般模样。</P>
可是自己的伤心难过痛苦不堪,又有谁会真正心疼你呢?除了亲生父母,恐怕就该是自己了。</P>
而那些令你伤痛之人,该潇洒时照样潇洒,该开心时照样开心,可有管你是否肝肠寸断,心在滴血!</P>
“王妃可曾恨过我?”</P>
“恨你,为何?”</P>
“曾经为了她,我如此那般对你,你心中难道就没有恨过我吗?”</P>
“恨如何?不恨又如何?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该来的终归也躲不过去,一切不能重新来过,又何必纠结于此呢?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因果循环的关系,才会如此吧?”</P>
“她原名蔺梦瑶,在她家中出事败落后,我想方设法将她救出,为她改名换姓又费尽心机将她送出鼎玺国,拜托商镇炫代为照顾。”</P>
“我一直以为,曾经她对本王是真情一片,因当年父皇与母妃仙殒,对我的打击过太,她又是那般适时宜的出现在我身边,给我许多安慰鼓励,我也喜欢与她说贴己话,慢慢的倒成了习惯。”</P>
“谁曾想多年后再见她蔺梦瑶,眼中再没有曾经闪烁纯真的光芒,而是满满的算计与阴谋,如今更是变得这般不择手段蛇蝎心肠,令本王寒更心痛。”</P>
“原来你早就看出,沈若烟早已非同年少时那般纯善了,是吗?”</P>
“是,我早已看出她不再是,数年前的那个蔺梦瑶了,或许从她改名换姓那刻起,便已经打算彻底遗弃蔺梦瑶的一切,包括人性与良善,选择与之相反完全对立而为之,拥有她以为的全新人生。”</P>
“为了信守当年对她许下的承诺,我一次次将她所犯的错误隐瞒,一次次包容迁就她,最终让她走到这步田地,这一切终归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P>
“欧阳雍廉,这些也不全是你的错,你就不要为此自责了,纯真少年时代,谁都经历过,你心纯善,便看任何人都是纯善之人,所以忽略了天生,便是狡黠不善诡计多端之人。”</P>
“你对她的包容迁就固然有错,但是倒显得你是重情重义之人,你也是为了当年的承诺才会如此,所以你不用再自责。”</P>
“我曾那般袒护偏袒与她,你心中可曾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