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抹难以抹去的悲哀。
“狐岁岁”轻轻的捧着狐闲的脸颊,用手去擦拭对方眼角不自觉流下的眼泪。
“闲宝,不要因为一个蛆虫的死亡而伤心。”
“这没有任何意义。”
狐闲咬牙切齿的看着“狐岁岁”的那张脸。
但是对方的神情不断和自己脑海之中的回忆重合。
“你tm到底是什么东西?”
狐闲罕见的去进行略显粗鄙的言语辱骂。
一只手攥住插在“狐岁岁”脑子之中,那把淡金泛银长剑的剑柄处。
但却又迟迟并未动手,静静的等待对方的一个答案。
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这么一个答案。
希望对方说自己就是狐岁岁,然后握手言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怎么可能?
狐闲明白这把剑,不管对方的回答是什么都会搅碎对方的脑子。
“狐岁岁的魇,寄托着她所有的情感。”
“狐岁岁”没在以狐岁岁自居,她明白说什么才能让狐闲更能狠下心来。
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
失去狐岁岁作为补给的回忆“狐岁岁”也已然失去了不死之身。
她只是在死亡之前的最后一刻留下来一句话:“闲,这是个教训要铭记于心。”
“你tm的还用你tm的重复?!”
狐闲握着长剑,恼怒的嘶吼到。
沾着鲜红以及乳白的长剑拔出。
“狐岁岁”的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中。
剑尖悬在上方。
狐闲面目狰狞的颤抖着手握着剑,却又迟迟不能对这张熟悉的脸再度下手。
不断急促的喘息着。
剑掉到了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
环视周围的尸体。
迎面的那刺眼的鲜红。
本应熟悉的血腥味,此时却又令人作呕。
想要吐,但是干呕了好几次却又吐不出什么来。
不知道应该吐出什么来。
也不明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狐闲摔坐在地上,掌心是温热粘稠的鲜血。
衣裳被浸湿。
脑子像是处于蜂窝旁,不断的翁鸣声充斥在耳畔。
白雾被大口大口的吐出。
而另一边的狐涞此时并不知道狐闲这里的情况。
更不知道现在狐闲心里逼近崩溃的边缘。
他此时正在和对面的男人进行一场游戏。
一场赌注是狐闲性命的游戏,一场狐涞不得不参加的游戏。
游戏很简单。
就是石头剪刀布。
但是获胜条件极其不公平。
男人只需要连胜两次就算赢,而狐涞需要连胜五次。
而且理论上无法作弊。
心理诱导也颇有难度。
“没有未来可以看见作为判断的天才,我真的很期待你你能获胜呢。”
男人如是说道,眼中是一丝的戏谑以及期盼。
他希望对方真的如狐涞他自己所说的那般。
而狐涞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