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感觉再说下去,她有可能会被宁染给说服了。
她以为自己站的立场绝对是正确的,原来其实也还只是角度的问题。
她让宁染站在南家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但她却忘了让自己站在宁染这样一个年轻母亲的角度去想问题。
人终究是感情动物,大多数的行为都是因为感情驱使,不能用旁观者的角度去要求当事人有多客观冷静。
于是不甘心地说了一句,“所以你大晚上来见孩子,你认为你是对的,而我这个老太婆是多管闲事了?”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宁染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有些事本来也无对错,但如果是换作您的幼儿要见您,我想你也会像我一样做。”
这句话直击要害,老夫人无言以对。
“对不起,或许我应该向您知会一声,让您担心了。
这大晚上的让您跑一趟,我很不安,非常抱歉。”
宁染说。
老夫人的心软了下来。
“其实倒也没关系,我主要也不是来批评你的,也是顺道看看你。”
老夫人说。
“谢谢奶奶。”
“但我还是希望,短时间内你不要再见孩子了,至少等白桦的葬礼过后,案情有了进展,你们再见面,可以吗?”
宁染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想答应。
“其实就算我真的是凶手,我一样有见孩子的权利。”
宁染道。
“南家不是普通人家,你得为我们着想一下。”
老夫人无奈地说。
“好吧。”
宁染终于是答应了。
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
两天以后,白桦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白桦的指甲缝里的提取物里,有三个人的dna,一个是白桦自己的,另一个就是宁染,再一个不知道是谁,目前警方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