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炎摩罗正迸发着势不可挡的杀意，徐闻并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的意思，但踌躇了一小会之后，他很快作出了判断，“你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要战便战，我也不想总是要应付你……”

“好……算你痛快。”炎摩罗松了松拳头道，“本来我还想着，如果你一旦拒绝的话，就当场把你烧成焦炭算了……”

徐闻心里没底，嘴上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对一个筑基期的我都这么忌惮，看来在我全盛时期……你应该没少吃过我的苦头吧？”

“没错，这五千年来，我们总共交手了9999次，我一次都没赢过你，这次挑战是第次了。”

炎摩罗正色道，“我已经意识到了……如果不击败你的话，你将成为我的心魔，让我永远都无法从大乘期再进一步，完成渡劫，羽化登仙。”

“你……还挺坦白的？”徐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大乘期再进一步的下场就是我这样了，你倒不如永远待在大乘期。”

“阿闻，你是你我是我，我的道心如同十万大山一样永恒伫立，不像你那样，总是记挂着那两个爱惹麻烦的徒弟。”

“但事实上好像是我更早一步突破大乘进入渡劫。”

“哼……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突破大乘渡劫失败，咱们谁也不知道。”

炎摩罗说着便伸手划出一道位面裂隙，“总而言之，我会在七日后的今天再来找你，但愿那场战斗，将不会是你这家伙最后的绝唱——”

“放心吧……”徐闻昂首挺胸，露出一副十分高傲的姿态，“我会像前9999次那样把你打哭。”

“我等着。”

炎摩罗遁入了位面裂隙之中。对于他这样的大乘期强者而言，穿越位面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是没有遮天符的帮助，天道反噬会相当吃力而已。

……

短暂的停顿后，徐闻望向远处的街景，忽然开口说道，“你们就在那边吧，没必要躲躲藏藏了。”

“师尊可以的呀，虽然你的修为弱了那么多，但神识还是挺强悍的……”

琉璃在言语中逐渐显露身形，而在一旁跟着她一起显现的还有意料之外的凌霜出现。

“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徒弟……把这么大一只怪引到我这边来，还嫌我不够倒霉是吧？”

“那也没办法呀师尊，你的好基友一直要我们交待你的下落，如果不告诉他你在哪里的话，就要把我们昊天谷掀了，你肯定不想你可爱的徒子徒孙们惨死在那家伙的烈焰里吧？”

“啧……是这样……那就确实没什么办法了……”

徐闻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后又望向一旁心不在焉的凌霜。上一次见到凌霜的时候徐闻看她就像在看天神一般，今天她倒是显得有些黯淡，甚至有些颓丧的样子，当即忍不住吐槽道，“怎么样凌霜？当宗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

“宗门事务在千年前都已经是我在处理，”凌霜淡淡开口解释，“现在只不过是要处理你不在以后带来的各种麻烦而已，所以会花点时间……”

“对咯，反正现在的师尊也指望不上。”琉璃在一旁叹息道，“而且师尊只剩下七天的寿元了，下周他就要被炎摩罗叔叔乱拳打死了，真可怜，呜呜——”

“少在那阴阳怪气的，你！”

徐闻冲琉璃喃喃骂了几嘴，而后又望向凌霜道，“嗯……所以呢？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

“差不多吧，顺便观察一下炎摩罗的实力，看看有没有机会联手干掉他。”

“刚才那个时机不就是除掉炎摩罗的好机会吗？为什么不动手？”

琉璃接话道，“我是想出手来着，符都捏好了，不过师姐不让。大概是——”

琉璃忽然歪头道，“担心师尊也一起被打死了？”

“胡言乱语。”

凌霜摇头道，“刚才根本就没有必胜炎摩罗的把握，贸然出手只会适得其反。”

“让师尊和炎摩罗单挑，难道让他就能赢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