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中,凤长荣乌发高扬,冷面肃杀,摘下发髻上两支金钗为刃,冷目一一掠过那群武者,运转灵核中灵力,却提不上来,关键时候,一个武者提刀斩过来,她灵捷闪开,足下一踹,直将武者踢飞滚到断崖下,颈后玄风劲猛,她返身折腰避开武者指间刃,利用暗劲掐腰,攻他下盘,趁其不稳之际,运足天阶七层玄力端起他下巴,只听脊椎咔嚓一声,彪头大汉一头倒栽进雪地中,凤长荣手中金钗晃眼狠辣插入他喉咙,武者瞪大眼睛,她冷静拔出钗子,鲜血狂飙。
她的身影灵动如血蝶,即便不使用灵力,对付这些凡武境低阶武者也绰绰有余。
陆茗玉眼看那些人不是她对手,鼓足底气叫喝:“凤长荣,你以为你还是穆王府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尊贵郡主,知道你为什么提不上灵气,因为我送你的香膏可以抑制它,这个时候穆王和凤世子应该在黄泉等着你,等陌寒得到你的灵核,你就可以和他们团聚。”
凤长荣分神被武师在背后砍下一刀,原来陆茗玉一个月前送她的香膏本是害她的。
风雪骤停,凤长荣嫁衣染血,立在一堆尸体中间,不远处两名武师做势,欲随时进攻。
风陌寒和陆茗玉走过来。
那身红袍刺痛她的眼睛,有气无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陌寒低头不敢面对她。
“回答我。”凤长荣眼眶湿红,压抑的声音不容抗拒。
须臾,风陌寒终是抬头看向她,眸中阴阴冷冷的看不到往昔半分温情,声如死水无波:“皇上昨日收到秦阳郡密报,英王及一干叛党准备明日攻打皇城,于昨晚急召穆王进宫,今日带兵前去青溪道截路。”
凤长荣一脸震惊,这些父王都没告诉她。
一切似乎太过巧合,不可置信:“你在骗我,应该是皇上在骗我父王,先不论英王是否会在这时攻打皇城,陆茗玉刚才已经说过了,皇上想截路的人是父王和我哥哥,为什么?”
陆茗玉道:“凤郡主,我送给的花,是很美丽,可惜你还不知道那是九璃禁花,彼岸花。”
先帝自吞并青国后曾严禁九璃不得出现彼岸花,凤长荣自嘲这一世算是白活了,根本不知道那该死的花张什么样,每个人都在欺骗她,背叛她。
她声色冷绝:“以你的低级修为是无法禁锢我的灵力,香膏是谁给你的。”
陆茗玉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样子,很是痛快,声调微微上提:“就让你死个明白,香膏是国师给我的,凤长荣我原以为你占尽天底下所有幸运,到如今不过一个可怜虫。”
凤长荣啐她:“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本郡主品头论足,你两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凤长荣此生瞎了狗眼才遇到你们。”
陆茗玉娇斥:“死到临头还嘴硬,陌寒要不是为了你身上的极品灵核,根本不会接近你。”
“陌寒,她现在灵力全无,你还不动手掏了她的灵核。”她撺掇道。
风陌寒面如死水凝望她一刻,说出令她无比寒心的话:“长荣,对不起,我真的需要你的灵核。”
凤长荣退到崖边,眺望白茫天地,最后将目光放到风陌寒脸上,声音寒沁:“风陌寒你没本事自己修出灵核,还妄想得到我的,白瞎了一张好人皮。”
说完五指成爪猛地扎进自己心脏里,捏爆灵核,纵身跳下悬崖。
这一世自己伤了心,是不是以这种方式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