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道:“你家的画现在在哪里。”
风解叶阴鸷的瞟了有些瑟抖的陆茗玉一眼,难为的样子。
凤帝不耐道:“是不是你给陆茗玉,用来害玖夕的。”
陆相重重的咳了一声,满眼凄楚。
风解叶解释:“皇上,微臣也不知道画在哪儿。”
“你不知道。”凤帝手里已经拿了一个折子,气得扬手丢在了李大福脸上。
李大福一脸酸泡,为什么是我,躺着也中箭。
他暴怒的目光转到陆茗玉脸上,“陆茗玉,是不是你偷了风家的画。”
陆茗玉眼色复杂的看着凤帝,太过激动,酝酿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陆相道:“皇上,此事诸多疑点,尚需细查。”
凤帝一团怒火发在他身上,“还查个屁。”
手指这众人,“你们这一个个就是朕给你们的权力太大了,把朕当猴耍。”
“风解叶,朕在问你一遍,画是你给陆茗玉的还是她偷得?”凤帝的脸色诡谲而危险。
风解叶气色平静:“微臣是遗失了画后才知道的。”
“也就是说这画是陆茗玉偷得。”
“陆茗玉朕问你,为何要三番四次害朕的女儿?”他那种带着修者气度危险边缘的脸色,以陆茗玉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
凤玖夕楚楚可怜:“父皇您就别逼陆小姐了,玖夕以后不做画就是了。”
“陆小姐的画是九璃城数一数二的,都是外面那些人胡说,玖夕的画随随便便根本拿不上台面,怎么会比陆小姐画的还好。”
她说完这一席话,垂头扣着指甲,一眨眼泪珠子就滴在手上,一副羞愧至极的样子。
陆茗玉眼色骇茫,真吓到了。
雪夜澜当着众人的面,用袖子去擦她脸上的泪珠,语气轻柔的让人沉醉:“玖夕别哭了,我们只是五班的学生,你画不出来好画,那些人都是逗你玩的,不要在意。”
他和凤玖夕凑得极近,以至于他们眼底波荡的光影,只有对方才能看懂意思。
陆茗玉嫉恨的指甲都陷进了手心里,凤玖夕到底给那个男人灌了多少迷魂药,让他如此死心塌地,而自己为了得到全心的爱,弄成如今这幅模样。
凤帝已经不想在去管陆茗玉,转而质问风解叶:“朕的女儿被分在了五班,就是圣学院那个出了名的差生班,风解叶你好样的。”
“她可是为朕立下过大功,你这是这样对待九璃的功臣的。”
矛盾再升级。
风解叶要恨死雪夜澜和凤玖夕了,振振有理:“四公主她实力尚弱,微臣也是按规则把她分配到五班的。”
凤帝面色浓重,沉沉吐出一口浊气道:“陆茗玉你嫉心深重,不择手段,连九璃的公主也敢报复,陆云荒你教子不严,难辞其咎,此事真相大白。”
“陆相,朕罚你一年薪俸,降为开阳殿大学士,回去闭门思过三日。”
众臣一阵议论,皇上这处罚绝对是法外开恩。
在九璃一般官位越高,所得的衔职就多,陆相从天权殿学士降到了开阳殿,只下降了一阶,对他的丞相位没有丝毫影响。
位高权重的人,就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可以比的,设计谋害当朝公主这种事,如同是换做一般官员早就拉出去绞杀了。
“陆茗玉,从高级班下调到普通班。”
她气火焚心,不时咳血,她陆茗玉不是个可以随便忍气吞声的人,她可以弄死凤长荣,一个凤玖夕,来日方长。
“乐平王,心术不正,败坏伦常,废去全身修为,贬为庶人,流放到飞白崖。”
他的脸和心都一片死灰,这是间接性宣告他死亡,飞白崖,名字好听,却流传着一个恐怖的歌谣,飞白崖,飞白雪,白雪里埋白骨,白骨堆堆连成山,山飞白,白连天,生人死人都不见,白天黑夜心慌慌,劝游人,莫去哪,白发青葱成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