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入辟邪的空间里,他还在树上睡觉,从地下捡了个茄加果把他砸下来。
辟邪炸毛,冲她咆哮。
凤玖夕扯了扯他的胡子,“辟邪,莫冲动。”
她把魂晶取下来,“这个东西里蕴含着强大的能量,真是我捡的。”
辟邪金瞳看向一边,“你运气好。”
凤玖夕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沉声道:“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辟邪摇了摇尾巴,重新蹦到树上去。
“你想太多了,出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前面还在说话,就睡着了。
凤玖夕服了。
觉得他指定有毛病,而且还和太子有关。
出了空间,看着窗外的景象她感到物是人非。
这一番你争我夺又换了什么,沐王和自己疏远,太子和自己疏远,洛儿姐也没了,现在和刘二郎也生了嫌隙。
她累了,想过太平日子,可是能如愿吗,除去了许多看得见的麻烦,还要警惕着看不见的。
下一个,该是安怀素了。
冷宫,皇后倒也坐的安生,闭着眼睛一下下敲木鱼。
门吱呀打开,一团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她背后的光线。
“母后,冷宫里的滋味可好受。”
太子冷漠的声调刺激着她的头。
她放下木鱼,一抬头太子锋冷的眼神仿佛锁链般桎梏了她,深玄色身影遮住了佛龛。
“歌儿,你是一朝太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太子眼里色调凉薄而讥讽,声音苦怆,“母后为了儿臣的前程做得可真多,害死的洛儿和你的皇孙。”
“论手腕和狠毒,儿臣是万万不及的。”
太后手中的黑檀串珠如风化断开,跳动着朝太子脚边滚,他浓墨般的袍服,似乎能吞噬这些珠子。
他脸色黯淡,每一寸线条都暴露着仇恨。
皇后端庄得体的承认,“凤玖夕她是能威胁到你的仇人,母后的手上就是沾满鲜血也要为你清除一切障碍。”
太子深黑的瞳孔里翻荡出一层红雾,“陆颜华,洛儿她也很敬重你,以我心头之血成全我的前途,何其残忍。”
“结果还把自己送到不见天日的冷宫里,洛儿温恭善良,如果你能安分守己也能争取到普通人家的天伦之乐。”
“可你亲手毁了你心中的生活。”
“你就是个无药可救,愚不可及的人,也是该到了作茧自缚,因果报应的时候了。”
皇后暗静的脸上升起一丝怒气,“歌儿,你要杀了母后吗。”
凤酒歌脸上的情绪消散,薄冷无情,“我本想救赎你,是你一步步推自己向灭亡。”
“我并不是你那个花天酒地的草包儿子,我来自另一个世界,阴差阳错的占据了这幅身体。”
皇后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声音变得尖利,“你不是我儿子。”
凤酒歌脸色薄情,“这些都不重要,洛儿因你而死,一命抵一命,这很公平。”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瓶毒药,面无表情的看向别处,“吃了吧。”
皇后摔碎药瓶,“本宫不会吃的。”
凤酒歌抬眸,锐气森森的看向她,“别做梦了。”
他踩碎药丸,猛地掐住她脖子,收紧,“我前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洛儿她让我有了感情,学会了做人,你又毁了她,把我变成最初的样子。”
皇后瞳孔放大,声音都没发出一丝就毙命。
他冷酷的放开她的尸体,走到外面。
森然的注视着一个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侍女,“你去找根绳子把她吊起来,知道什么意思吗?”
侍女不停磕头,“奴婢知道。”
他走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