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先生和老夫人的身份都不简单,二人都是医学院的退休老教授。
“师爷爷,师奶奶,早上好啊。”
邝大主任曾经是这对老夫妻教授的得意门生,因而张祎叫他们二人师爷爷师奶奶并不违和。
坐在轮椅上的师爷爷和推着轮椅的师奶奶,都亲切的跟张祎回了个招呼。
“师爷爷是来抽关节腔积液的吧?需要我帮忙吗?”
老先生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遭了些罪,两个膝关节落了病根,骨科诊断为膝关节软骨膜退行性病变。
症状很单纯,患侧关节腔始终有炎症及渗出液,坐着不动不怎么疼,一站起来走路便钻心的疼。
治疗起来无非就两种办法,一是保守治疗,积液多了就穿刺抽出来,顺便往关节腔里打点抗生素,大概可以缓解个三五天。
二是开刀做手术,置换人工骨膜。
不过,当时的人工骨膜很不成熟,手术总有效率并不怎么好看,往往是钱花了不少,轮椅依旧扔不掉。
老夫妻笑着感谢了张祎的好心,说有袁主任照顾就够了。
就在张祎转身抬腿之时,呼啦一下想到了这种病可以用干细胞来治疗。
但张祎并没有吭声,还是迈开了双腿向内科楼走去。
这份人情,得留给邝大主任去送。
实验室门口,俩后勤处的工人师傅拎着工具包正等候着,见到了张祎,解释说他们两个是来给细胞实验室安装电话的。
电话对实验室来说不可或缺,彩钢板结构,密封性又好,隔音效果堪比录音棚。外面的人想找里面的人,还可以通过敲打物流口的窗玻璃来传递信号,可里面的人要是有个什么事需要帮忙,那就只能是主动走出实验室。